正当气氛即将凝固之时,宫子羽和云为衫恰逢其时的回到了羽宫。
“嚯。几日未曾回来,没想到我这羽宫如今都这么受欢迎了吗?!”
看到宫子羽平安归来后,金繁表情有些激动:“执刃,你终于回来了。”
宫子羽拍了拍金繁的肩膀,表情有些得意:“怎么样?没有你的保护我如今照样能办大事。”
金繁:“……”
这时宫尚角突然开口:“你回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宫尚角郑重的表情,让宫子羽瞬时也严肃起来:“去执刃殿说吧。”
未过多久,两人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再次见到云为衫的宫紫商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着急向她询问起有关后山深处的事情来。
于是两人便手拉着手,往房间内走去,丝毫都没记起身边还有另外一人的存在。
金繁见自己无法融入两人后,无奈耸了耸肩,而此时同样被“抛弃”在原地的金复也只能尴尬笑笑。
于是难兄难弟便只好互相搭肩回了侍卫营里去。
徵宫
云以抒重回往日居住的房间,却发觉一切都尚未改变,屋中陈列和她当初离开之时一般无二,看样子房间内应该也有人常来打扰。
距宫远徵命令下去不过半个时辰,金渊已经率队带着大大小小的东西送进了她的房间里来,其中还有当初被宫尚角从女客院落里搜去的那些。
那些东西在查验无误后,已经被角宫收纳进了库房,而宫远徵很早便派人将东西搬了回来。
随着金渊的离开,房间内便只剩下宫远徵和云以抒两人了。
“看架势徵公子真的是要将我囚禁在徵宫了?”云以抒一声冷笑。
宫远徵眉头轻蹙道:“只要你愿意那便不是囚禁。”
其实他并非是想将云以抒关起来,只是他害怕倘若自己一松手,她便又会重新站回自己的对立面。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宫远徵也曾感受到了她内心的触动。
“我心中有疑惑未解,我必然是要离开的。”
“那你觉得点竹就一定会放过你吗?”
云以抒听后心中一时泛泛,无锋面对失败者从不手软,无论是谁。
所以就连她也不确定,义母是否会力排众议保下她,哪怕是因为往日的一丝丝情意。
但她不知道的是点竹一定会留下她的性命,但绝不是因为情分,而是出于私心。
云以抒不答反问:“你将我留在这里,不怕宫尚角吗?”
宫远徵犹豫了。
“我会向哥哥和执刃求情,将你要来当做药人……毕竟你是风家的后人,血脉特殊,他们也不会轻易取你性命的……”
“药人?”云以抒突然一声嗤笑。
“你倒是懂得如何羞辱一个毒师……”
在毒师眼中,药人的命便是最不值钱的,而最残忍的莫过于让她再次经历幼时那段黑暗的时光。
“不……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等到你看清点竹、看清无锋的嘴脸后,便会明白宫门会是最好的选择……”
“于亲情而言,义母养育我数年,教我本领护我安危;于恩情而言,义母将我从歹人手中救出免受流离之苦。所以哪怕义母罪大恶极,我都不会背叛于她……”
“蠢货!”
两人谈不通,最终不欢而散,宫远徵夺门而出,独留云以抒一人情绪狼藉难以整理。
关于云以抒的去留问题,宫子羽和宫尚角却意外的达成了一致。
“如今无锋虎视眈眈意在宫门,而我们必然要想办法破局,或许她真的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只不过阿云那边……”宫子羽似乎有些为难。
其实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宫子羽也能感受到阿云心中对他这个妹妹在意的,倘若真的将她放回无锋,未来两姐妹就有可能站于对立面了。
宫尚角:“就像当初那样将选择权交于她自己,倘若她执迷不悟那便不必再留情面,倘若她真心悔过……”
说到这宫尚角却不不再继续了,宫子羽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后山那几日他也不是瞎的,自然也能看出两人之间是有情的,只不过是一个过于执着于真相,而另一个则过分偏执罢了。
倘若如此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