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我们一些时间,纳薇夫人需要洗漱打扮一下!”
不出意外,多姆纳尔三人还是松口了。
没办法,现在的塞阿卡邦城太需要粮食了。
他们不愿意放弃哪怕一丝希望。
严格来说,宗慎利用了这三个可怜人的责任感。
但实际上当他踏入此地的那一刻,塞阿卡邦城的命运就已然被改写了。
……
半个多小时以后。
小娜芮坐在公务桌边捧着一颗大苹果,津津有味的啃着。
香甜的果香在屋内飘荡着,稍稍驱散了些灰败气息。
宗慎脱掉了战甲,仅留下贴身的棉质内衣。
莎芙莉撸起长袍的袖管,用自己柔软的小手,轻轻为他按摩着颈肩。
站在旁边伺候的女仆盯着小娜芮手中的苹果暗自咽着唾沫。
多姆纳尔、库洛斯和索尔已经带着几位女仆上楼了好一会儿。
楼上时不时地传来几声尖锐的嚎叫,还有大声的哭喊。
看得出,楼上确实住着一位疯夫人。
又等待了十多分钟,多姆纳尔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的额头布满汗水,走路时都在剧烈喘息着。
脸上除了此前斗殴留下的淤青外,还多了好几道抓痕,看起来十分狼狈。
只见多姆纳尔来到宗慎的身边,行了个还算标准的绅士礼。
“使者大人,请随我来吧。”
望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宗慎勾起嘴角,轻声笑道
“您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
“这是纳薇夫人留下的痕迹吗?”
这两句调笑显得有些无礼,但是多姆纳尔却并没有反驳。
反而轻轻地点了点头,神情也变得有些悲凉。
“是的。”
“纳薇夫人她…她是个可怜人。”
“您跟我来吧。”
他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宗慎和莎芙莉跟着他上了楼。
小娜芮则留在一楼,由一位年轻的女仆照看着。
城堡台阶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面上挂有装饰性的油画。
跟着多姆纳尔一直来到了城堡四楼,沿着静谧的走廊走到底。
最终在四楼最靠外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
房门上铆着外扣的搭锁。
推开结实的实木房门,三人先后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很宽敞,足有正常寝室的两倍大。
屋内的布置却极为简单,没有任何装饰品,甚至是铁制烛台都看不到。
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双人大床,窗户开得很高而且很小。
桌椅都是实木的,全都钉在了地面上。
打磨光滑的墙面上可以看到一道道宛如猫抓过的痕迹。
地面似乎经过了简单的收拾,没有多少肮脏的杂物,只是细心的宗慎在桌底下发下了几块碎布片。
打量着房间内的布局,宗慎基本上心中有数了。
与其说这里是一间寝室,倒不如说是个隐藏于城堡中的牢笼。
纳薇夫人就坐在床边,她神情漠然,眼神没有焦距。
皮肤苍白,却并不显得衰老。
岁月在她的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这使得纳薇夫人看起来像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都让她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
严格来说,纳薇夫人还是有几分姿容的,只是由于缺乏神采,看起来如同行尸走肉的僵尸。
她身穿一身得体的连衣裙,围着一条雍容的狐毛围脖。
显然,这不是她自己打扮的。
此前多姆纳尔三人带着女仆们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让纳薇夫人看起来能得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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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斯和索尔站在墙边,紧张兮兮地矗立着。
两位健壮的杂务女仆一左一右坐在纳薇夫人的身边,这是一种预防措施。
联想到此前从楼上传来的嚎叫,不难猜出纳薇夫人也许是个“武疯子”。
多姆纳尔搬来椅子让宗慎和莎芙莉面对面入座。
纳薇夫人依旧保持着失神的样子,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不想谈一谈吗?”
“关于阿克勒的事情…以及那令人难忘的夜晚…”
他的身子微微前倾,用一种略带蛊惑的语调说道。
精挑细选的开场白果然有用,只见纳薇夫人瞬间疯狂了。
她吼叫着扑向宗慎,只是还未近身就被那两个健壮的女仆给抓了回去。
狐毛围脖掉在了地上,整洁的连衣裙也歪向一边,露出了大半个饱满的峰峦。
“阿克勒…死…死…”
“欺骗,欺骗,欺骗!
!”
她挣扎着,嘶吼着,对阿克勒这个名字产生了极大的应激反应。
看到她的表现,宗慎就明白了一切
“五位还请暂时离开。”
“我们需要和纳薇夫人独处。”
“不…您不能…”
对于这个要求,他们自然不会答应。
但是坐在身边的莎芙莉早已完成了静默施法。
“安静吧,安静吧。”
“聆听寒霜与灾厄的祷告…”
“离开这里,守在门口,听凭我的呼唤…”
乳白色的寒气缓缓飘散,五人瞬间呆滞在原地。
随后在莎芙莉温柔的嗓音下,迈开步子缓缓离开了房间。
顺手还把门给带上了。
失去束缚的纳薇夫人却没有再扑上来,反而跪倒在地上。
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哭泣了起来。
“十九年了…”
“我失去了一切…”
“这是命运对我的惩罚!”
“对不忠不洁者最好的惩罚!”
“呜呜呜…”
跪地姿态下,她的背臀曲线十分明显。
领口荡开,暴露了大片白皙的春光。
她丝毫不顾形象,也不在乎形象。
莎芙莉脱下兜衣盖在了她的身上,随后将其搀扶起来。
其间,已然发动了带有心灵干涉性质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