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滑稽,在新郎官尹迪结婚前,他的亲弟弟先品尝了新娘子的滋味。”
“你无法否定吧,纳薇夫人…”
“当时的你,已经被阿克勒迷得晕头转向了。”
“往后的数年,每当尹迪不在的时候,阿克勒总会陪伴你。”
“你也愿意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和姿势,甚至不惜恶趣味的在白天的塔楼上…”
这些话开始不堪,但纳薇夫人依然没有否认或辩解。
“对了,卡莫·尼克勒斯…”
这时候,宗慎忽然提到了卡莫…
而纳薇夫人也终于抬起了头。
她面如死灰,只有眸光中还带着追忆。
“别说了,算我求你…”
“我确实是个贱妇…是我对不起尹迪!”
理智稍稍恢复,她说话也开始变得流畅了些。
只见宗慎摇了摇头,慢慢起身站了起来。
“不,我要说下去。”
“卡莫·尼克勒斯并不是尹迪的孩子。”
“他是阿克勒的种!”
“这个消息谁也不知道,连阿克勒自己都也没有察觉,那段时间太混乱了,两个人都和你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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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否仍然认为后来所承受的那些苦难都是卑劣的?”
“不,你明白自己罪有应得。”
纳薇夫人死死盯着宗慎的眼睛,她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是的…我无法反驳…”
“但是该死的阿克勒背弃的誓言,我成为了他扳倒兄长的工具。”
她没有再哭泣,精神处于一种古怪的状态中。
压抑的激动中又带有一份认命般的漠然。
宗慎面露赞许,他轻轻颔首,取出了一瓶红酒拔开瓶塞递给了纳薇夫人。
“喝吧,不要紧张。”
“我说过,我是来帮助你复仇的。”
“你当然有错,但是阿克勒远比你错的更深。”
纳薇夫人接过酒瓶,直接喝了一大口。
“咳咳…”
酒水呛到了气管,让她咳嗽不止,但她并不停歇又喝了一大口。
“或许,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她把酒瓶放在旁边,苍白的脸庞多出了一丝血色。
没有回答她的话,宗慎背着手,接着说道。
“你和阿克勒的非正常关系持续了六年。”
“直到那一天你的丈夫尹迪跟随父亲离开。”
“他照例找上了你,引你悄悄离开了城堡,披着兜衣去了城中一家较为豪华的旅馆。”
“你们喝了酒,痛痛快快,肆意享乐。”
“但你却没想到,你的酒水里被下了地精出品的强力迷幻药剂。”
“药剂让你丧失了意识并且身体本能产生反应会迎合一切异性。”
“当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上午。”
“旅馆内的房间一塌湖涂,你心爱的阿克勒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几位身强体壮浑身赤裸强的粗鲁佣兵……”
“而后,房门忽然被撞开,城堡卫戍军在家族长辈的带领闯了进来…”
“你,纳薇·亚丝,彻底扬名于城市!”
“谁都知道尹迪·尼克勒斯的妻子是一个和多位低贱佣兵交合的荡妇!”
“受此影响,尼克勒斯家族声威大损,尹迪的父亲也迁怒于他。”
“使得他从备选伯爵,沦为了家族安排的男爵,封地在贫瘠的塞阿卡。”
“而且那之后,阿克勒就以游学名义躲着你。”
“即便你向家族长辈秘密交代了你和阿克勒的事,也没有任何结果。”
“反而被叱责是诬陷,愣是挨了二十鞭子…”
由于攻略模块的存在,宗慎对于纳薇夫人的经历可谓是事无巨细了如指掌。
他说完以后,纳薇夫人再次拿起酒瓶扬起脖颈喝了一口。
“原本我认为,这些事情是我此生无法再回忆的噩梦。”
“但…经由你口说出之后,我反而释然了不少。”
“外界的侮辱是我罪有应得。”
“可是阿克勒却未受到任何惩罚!”
纳薇夫人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是情绪却变得平静如水。
宗慎的办法很有效,他用刺激的方式,唤醒了纳薇夫人的理智。
“是的,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抛开你的丈夫尹迪不谈,最该受到惩罚的应该是阿克勒。”
“当然,你也是个贱人…”
宗慎直言不讳,但此话却并未激怒纳薇夫人。
“是的,我是个贱人!”
她轻轻点头。
“这一点我不怀疑,但阿克勒才是真正的坏种。”
“勾引兄嫂,进行下药圈套,一切只是为了争夺权利。”
“是时候,让他付出代价了。”
宗慎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蛊惑。
坐在床边的纳薇夫人拿着酒瓶缓缓起身,迎面走向了她。
“我…我们该怎么做?”
听到她的话,宗慎扬起眉毛,露出一丝人畜无害的微笑。
……
梦幻骰子赌场。
这里位于城郊,占据了很大一片土地。
外围有厚重的青石墙隔断,还有大量披甲执坚的赌场护卫守候在周围。
高墙的附近还有多座塔楼,每座塔楼都布置了多位射手。
赌场建造的非常奢华,采用了复古的穹顶设计。
层高达到了惊人的十二米,正面有八根廊柱顶天立地。
围墙内还有花园、喷泉、甚至是一处小小的人工湖。
这里距离城市外围约有七八公里,原本是一处郊外农场现在却是整个塞阿卡邦城最着名的销金窟。
内设大厅和多间豪华包厢,衣着暴露的性感荷官与美男侍者出入其中。
美食、美酒应有尽有。
现在这里仍然聚集了大量的赌客,他们和城内的饥民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时位于梦幻骰子核心处最豪华宽敞的包厢内。
一张椭圆形的赌桌横立在屋子里。
尹迪·尼克勒斯男爵端坐在首位上,面前摆放着一堆五颜六色的筹码。
他的身边有好几位不着片缕的荷官伺候着。
对桌坐着三男一女四位赌客。
他们的面前的筹码堆丝毫不比尹迪男爵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