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不是那个当初被狼狈赶出京城的柏越了。

一只温热的手，盖住他紧握栏杆的手，是甘沫。

刚刚林丰的提醒，显然她也听到了。

侧头看她，他低问：“怕吗？”

他们都曾是失败者，狼狈的互相取暖，或许没有清瑶，他们依旧互相防备。

但如今，他们是可以交托后背的盟友。

这世上不只有爱情，亲情友情一样稳固。

甘沫摇头，“不怕，有孩子们，和你，我还需要怕什么？”

她突然笑了，“本来为了瑶瑶，觉得仇恨也没那么重要，可既然他们选择不放过我们，那么，我们又何不有仇必报呢？

只是柏越，你不会还如以前一般因为那女人儿女情长吧？”

她的语气是调侃，但也有认真。

柏越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甘甜甜早已不是他的禁忌。

“那就好。”

甘沫不知怎的就松了一口气，笑道：“省的束手束脚了。”

贺唯、甘甜甜还有甘家人，给予过她侮辱的人，她又怎会忘记呢？

……

清瑶低头看着棋盘，实在是找不到破局之处，忍不住把棋子扔回棋盘，砸飞了一片棋子，破坏了帝康的大好棋局。

好了，她没输！

她耍赖的模样，让帝康稀罕不已，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哄道：

“好了好了，瑶瑶没输，是朕输了，咱们再来一局，这次再让你五子好不好？”

清瑶摇头，不满的看他，他之前也是那么说的，还让她可以悔棋，等她欢欣雀跃的以为自己赢了，他又来个绝地反杀，分明就是故意在逗她！

越想越气，她伸手要拧他的胳膊。

“咳！”

碧柔惊恐的干咳声，让清瑶一下就顿住了，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小手。

清瑶性格娇蛮，行为不过脑也不过心，在南州城的时候称王称霸惯了。

再加上自见面起，帝康在她面前毫无帝王威仪，又十分的纵她，让她越发的难以收敛。

只把帝康当成南洲城陪她玩的熊孩子使唤，不顺她心了，她脾气也是说来就来。

曾经路边野狗朝她汪两声，她都要扇几个巴掌。

所以她没控制住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