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就好像“呔、妖怪哪里走”一样,陈恪立刻现出原形。
可陈恪却抬头看她,脸上露出一道古怪的笑容。
这道笑容好似明了她昨晚来探监了,就在林韵宁羞恼时,听他朗声回道:“小娘子念错了,‘作’在这里应该是第二声,‘作妖’的意思是‘呔、妖怪哪里走。’”
说到这话他笑出声,然后说道:“等我发配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解除婚约了。”
他高兴,可表现的太明显了。
而林韵宁见他这么高兴就不开心了,顺口回道:“你就这么迫切地想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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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他不解,疑惑地问道:“不是你想解除婚约吗?”
林韵宁不悦地回道:“我想解除婚约是我的事,你却不能这么高兴。”
这话说的绝不讲理,陈恪怔一下,想起吃饭才是正经事。
就在他低头吃饭时,林韵宁将食盒的盖子打开,招呼他,“过来、将这些饭菜端进去。”
他婉拒,“刚才两位同学给我送饭了,中午也有同学给我送来糕点和茶水,晚上还有同学给我送来酒菜,他们安排好了,林小娘子不用费心。”
听他婉拒,林韵宁不客气地回道:“我没费心,这是你林叔父和婶娘的心思。”
她说实话,没等陈恪回话,外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既不是你的心思就赶紧拿走,别影响我和公子说话。”
随这道声音传来,一道娇小的身影当先走进来,看见她俩怔一下,随即不悦地问道:“怎么是你俩?”
而林韵宁没回话,书剑怒道:“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婵儿傲然回道:“我来看我家公子,你在这怎么回事?”
婵儿的回答让书剑愕然,随即怒冲冲地问道:“他不是狗头军师吗?”
听她怒喝,婵儿昂起头傲气地回道:“狗头军师是我们自己人的内部称呼,与你无关,不许这么喊他。”
婵儿很在意自己的专利权,“狗头军师”就是她的专用称呼,书剑侵犯了她的专利。
而书剑低喝:“什么内部称呼?那天你不是抓他吗?”
书剑提起那天的事,婵儿却有正当理由,“我们正在玩捉迷藏游戏,与你何关?”
婵儿这个态度让书剑忍无可忍,低喝道:“我家小娘子是陈恪的未婚妻,你说有没有关系?”
书剑说出了婚约,林韵宁想阻止已经晚了。
而婵儿讶异地看看书剑又看看林韵宁,转向陈恪说道:“狗头军师,你要小心了。”
这是一句釜底抽薪的暗语,陈恪知道婵儿让他小心什么,而林韵宁也知道,顿时气得俏脸通红。
书剑则低喝一声,“拔了你的舌头。”说着进步伸手去抓婵儿的肩膀,却见一只大手伸来扣向自己的手腕。
这只大手无声无息速度极快,就在书剑躲无可躲时林韵宁立掌劈向这只大手。
大手翻腕接她这一掌,两只手掌一触即分,林韵宁救下书剑,转眼看见婵儿身边站着一个瘦小老头。
老头对她微微一笑,林韵宁知道这是一个高手。
但她不惧这个高手,转眼看向婵儿,却见她转向牢里的陈恪气哼哼地说道:“见我打架还不出来帮忙?”
听她与陈恪说话,林韵宁和书剑一起转眼看向牢里,却听陈恪淡淡地问道:“你认为我能出去?”
这是监狱,不是他想出来就能出来的地方。
这话提醒了婵儿,想想说道:“你擅长射箭,明天给你带张弓来,见我打架你就射她。”
她知道陈恪的羽箭极准,却让林韵宁和书剑惊讶,陈恪竟擅长射箭?
在她俩的认知中,陈恪就是一个跑得很快的文弱书生,唯一的功夫就在嘴上,忽悠人的本事非常高。
可婵儿却打破了这个认知,羽箭在两军阵前属于上乘功夫,培养一名合格的长枪或刀盾兵需要两年,而培养一名合格的射手却至少需要三年。
这个培养时间让射手在军中非常吃香,而在江湖上,射手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林韵宁既知这事就一定要问清楚,正要张嘴询问,却听一道脚步声急匆匆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