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体操这么想着，继续细心把这些被撕碎的纸钞碎片粘好，一分一毫也不差。

如果一颗心曾被那样撕碎，即使拼贴起来仍是完整的一颗，但是裂痕会永远存在，那些伤痛应该永远都不会忘记。

程体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找的，可是偏偏心里连一点后悔的想法都没有。

一丁点都没有。

......

“你好，包先生，久仰大名。我是李清墨。”

包流香闭着眼睛打着哈欠，说道：“你找我好几次了，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开头。没意思吧。”

“呵呵，包先生快人快语。”李清墨一身整洁的黑色西装，虽然年岁不大，但是整个人显得干练又沉稳：“我来这里呢，是有一些小小的想法，找包先生谈谈。很多事情嘛，谈着谈着，就是熟悉了。”

“异乡人联盟胃口很大啊！”包流香呵呵笑了：“要不然怎么说叫异乡人联盟呢，因为你们都是外人啊。”

“呵呵，包先生，您似乎也不是韩国人吧？要真的说起外人，好像来轮到您来评价。”李清墨不卑不亢，反而笑呵呵的。

“韩国首尔人排斥别的地区的人，那成见比排斥外国人没差多少。哈，咱们就别玩虚的了。外人不是外人，心里的都明白。异乡人联盟都是一盘散沙，之前也就是有那群越南捞撑着。你能占进去，也算是厉害，确实有资格和我说话。但是......”包流香睁开眼睛：“但是你不了解，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早没有什么势力不势力的。大韩饭店那群人，全都是首尔人，现在还不是好好缩在家里，开着车连东大门都不敢出。我们可是正正经经开公司的，守卫犬安全保卫保镖公司，汉江控股集团旗下。你还想着什么占地盘什么的，你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都肃清多少年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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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墨笑了笑：“我当然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而且异乡人联盟，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也没有那个资格。”

包流香点点头：“你看几年前，当初的飞车党多么厉害，逼得一群首尔人成立大韩饭店自保，当时连守卫犬安全保卫保镖公司都没有。结果呢？警局一句肃清，没超过一个星期，名震一时的飞车党，连根毛都不剩。老大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后来残存的人成立了地下车库，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地下车库就是飙车，聚会，吃喝玩乐，每一次都跑的远远的。你看到现在不还活的好好的？所以，年轻人野心别太大，小心把自己吃破肚子。”

李清墨笑了笑，说道：“包先生可能有误解了，我之前确实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我想合作。”

“合作？”包流香一头雾水。 废灵

“咱们也不能去飙车了。但是据我所知，XB娱乐好像和贵公司都同属于汉江控股集团。我其实从小就有一些这方面天赋，可惜走不了这段路了。不过问题不大，梦想总会有很多办法延续。而且据我所知，果然不是汉江控股在后面用钱吊着，XB娱乐早破产了。我对这个很有兴趣，想着......咱们娱乐娱乐。”李清墨话里有话。

“这个......倒是有点意思。”包流香直起身，想起了什么，笑了：“而且我还认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可以叫来一起研究研究。”

“请问是？”

“一个很有可能重演我悲剧的摄像师......”

“您很有故事啊。”

“哈哈，我没故事，我只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