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严刑毒打之下他的骨头能有多硬?”
宇文丞相看了一眼祁钰昶没有反对,因为他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张幕僚有些担心,他总觉得叶无唯不是这样好对付。可他看了看宇文丞相和祁钰昶,暂时没有将顾忌之话说出来。
随后,大家又议论起以后的对策来。
……
除了宇文丞相府,庄太傅、祁太尉的府邸同样聚集了人。
庄太傅府邸商议的内容与宇文丞相府差不多,祁太尉府邸则有些不同。
祁太尉府邸坐着的是祁氏一族与依附祁氏之人,这些人之前多是皇上“亲信”。
祁太尉的儿子祁广仁看了眼议事厅坐着的一圈人,替他们问出他们想问的话:
“父亲,皇上的死?”
祁太尉叹了口气:
“今日我特意让府医去替皇上处理身体,他说皇上身上并无伤痕,也未有中毒迹象。”
“难道真的是惊厥而亡?”
“你觉得以皇上的性情、他会被一个刺客吓得惊厥而亡吗?”
大家都不出声。
皇上行事狠厉远超旁人,怎么可能被吓死?
只能说刺客手段高明、让人查不出来。
一位今晚也被祁无双叫去太极殿的官员胡之伟道:
“以前一直以为祁王只会领兵作战,没想到他行事也很……”
剩下的话他没说,不过在坐之人都明白他话中之意。
没想到祁无双也懂谋略、懂人心、会算计!
不是个好糊弄的!
祁太尉又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好在祁王并没有清算大家的意思,虽然大家以后在朝中不可能像以前一样被重用,但好歹性命无忧。”
一人突然道:“我看未必。”
大家的目光齐齐看向这人。
这人是祁广仁的妻兄陈述生。
陈述生道:
“我几年前去过安都,安都与昌都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昌都看着热闹繁华,实则是世家贵族们堆砌出来的虚浮景象,但安都不是。”
陈述生一边回忆在安都的所见所闻一边慢慢描述:
“安都很热闹,那种热闹没有昌都这样井然有序、甚至还有点嘈杂,但给人一种天下太平之感。
百姓拿着他们自己家里种的黄瓜、辣椒、葡萄等到处兜售,不用顾忌会得罪哪一位贵人。
商铺里的伙计有一半以上是女人,她们同男人一样做生意,神情飞扬。
她们对待所有顾客都热情周到,不因你是贵族就点头哈腰、也不因你是贫苦百姓就嗤之以鼻。
街头也没有任何欺辱、霸凌百姓的行为……”
一位官员打断陈述生:“你说这些能代表什么?”
陈述生直视这位官员:“祁王登基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甚至有可能颠覆如今的世道。”
祁广仁知道他这位妻兄性喜游历、去过很多地方,见识高出常人,所言并非哗众取宠。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