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停下行礼:“童大人。”
童仲谦拿起勺子在饭桶里搅拌了一下,一股浓郁的酸臭味扑鼻而出,呛的他差点吐出来,他压下胃中的不适,愤怒的把勺子摔了:“谁让你们给犯人吃馊食的。”
狱卒吓的立马跪下了:“童大人明鉴,咱们牢中的饭食历来如此,这些人都是重刑犯,活不了几天了,何必浪费好饭菜,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童仲谦一听气的就把这个人踹倒了:“他们就算是明天死,朝廷也是拨了银子让吃一顿干净的断头饭的,朝廷没下令虐待他们,本官没有下令虐待他们,是谁给你们的狗胆虐待他们的。”
狱卒被踢到不敢喊冤忙又爬起来跪好:“童大人息怒,是小的没有做好,请您责罚。”
童仲谦怒视着他:“说是谁指使你给犯人送馊饭的。”
刑部是有专门的人给犯人做饭的,犯人虽然吃的不好,但是也不至于给吃馊饭,现在是秋天,天气凉了,要是让饭菜搜成这个样子最少得放两天,这要不是故意的,狱卒不会干这种事。
狱卒飞快的磕头:“没有人指使,大人明鉴,不过是小人偷懒,剩的饭菜没舍得倒就自作主张的给犯人吃了,以后绝对不会犯了。”
其实童仲谦心里明白这绝对是有人指使的,也许就是谁的仇人,也许是敌对阵营的官员,这种事在牢中时有发生,这种事情不能深究,对他没有好处 。
他严肃的说:“去换干净的饭菜,以后不许再送馊饭,给足水,不许再虐待犯人,如果有哪个犯人在牢中出事,这个责任由你担着。”
狱卒忙点头:“是。”
童仲谦离开后,很快苏夫人就领到了干净饭菜和水,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饭菜就干净了,水也多了,但是她也没有多问,这对于她来说是好事,对他们养伤伤病有利。
也正是有了干净的饭菜和药,接下来几天苏季景的伤慢慢的也养好了,苏晟也清醒了过来。
童仲谦离开大牢以后又派人去查赵良辰了,让人跟着他,一定要查出去过大牢的女子是谁。
苏沁美美的睡了一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家中已经没有人了,她原本打算去给曾老请安的,但是敲门没人应,堂屋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说他出去办事了,让苏沁在家等着,如果她无聊的话可以去附近转转。
苏沁整个院子找了一下都没有人,就开始准备做饭。
她不打算出去,她刚来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出门容易丢。
而且现在外面当初都在抓难民,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生人随意走动会引起别人得注意。
在家待着她也不无聊,她的内衣昨天都是凑合缝的,很容易就坏了,外衫也只有一件,她得多做几身衣服穿。
还要给曾老做几身,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和赵良辰一伙的,但是住在人家这里,就得承人家情。
要还人情,她别的没有,做几件衣服还是行的。
吃完饭,她就坐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做衣服。
现在的天气是秋天,秋高气爽的很是舒服。
这一干就干了一天,曾老是傍晚的时候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还提了不少的肉菜。
看到他回来,苏沁马上放下手中的针线去接东西:“爷爷,您这一天都去哪了,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曾老笑呵呵的说:“我去找了几个老朋友坐坐,这些都是他们给的,他们有庄子。”
苏沁把东西送到灶房又端出来润喉的茶给曾老倒了一杯:“爷爷您先喝杯茶润润喉,我去端饭菜。”
她把针线都收了就去端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