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泰听的身上一阵恶寒,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难以置信的说:“一个人怎么能对自己的儿子这么狠心呢?他可知道他这样做就是把你推到了他的对立面,不管他的背后是谁,在他要对皇上下手的时候,你也就活不成了。”
赵良辰的眼神中漫上了恨意和冷光:“他从未当我是他的儿子,我的存在是他的耻辱,他巴不得除掉我这个耻辱,只不过在除掉我之前,总得为他做些事情,榨干我的所有价值,才不枉他生了我一场。”
邹泰的家庭十分的和睦,虽然父亲和大哥在边疆镇守,很少回来,但是给他的关爱从未减少,怕他以后上了战场会死,专门托关系,把他送进了禁军,他的祖母和母亲还有家中的姊妹对他都是宠爱有加,所以他实在是理解不了赵坚这种往死坑自己儿子的行为。
他有着明显的武将思维,思想单纯,所以赵良辰说的更清楚了一些,生怕他也被人利用了。
在前世那些人造反最先做的就是要除掉向着皇上的武将,邹家首当其冲,邹家被诬陷通敌卖国,邹家全家被杀,尽管皇上尽力挽救,但是那个时候他说了不算,朝堂上大多数的人都认定了邹家通敌了,邹泰也受牵连被处死,死在了赵良辰的前面。
尽管那个时候赵良辰不相信邹家通敌卖国,但是他和皇上一样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处死。
今生,他不光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还要改变身边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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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邹家的事情是在几年以后发生,这个倒不是当务之急,只先提醒他们注意就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苏家人。
他看着邹泰郑重地说:“邹泰,我父亲背后的人所图很大,我父亲连我都能利用,你和你父亲他们都是向着皇上的人,等他们控制了朝堂以后,你父亲这样的武将首当其冲会被除掉,所以你要小心一些不要被人利用还有要写信去提醒你父亲,注意军中是否有奸细。
我相信只要他们想除掉你父亲,一定会想办法在军中安插他们的人。”
邹泰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郑重点头:“你放心,稍后我就会给父亲写信,让他们在军中严查,”
随后他想起什么有问道:“不过你知道你父亲背后的人是谁吗?”
赵良辰冷笑:“有资格登上皇位的人不就那么几位吗?皇上要是出事,第一有资格登基的是谁,那我父亲背后的就是谁。”
邹泰低头思考了一番,掰着手指头把皇室的那些人念叨了一遍。
算来算去一个人是最可能的,但是又是最不可能的,他嘀咕道:“这不可能啊,他是最支持皇上的人啊,皇上能坐稳皇位,他居头功啊,他要是想要皇位五年前就能顺利登基啊。”
赵良辰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是啊,谁能想到当初力排众议帮皇上坐稳皇位的人是最想把皇上换下来的人呢。”
邹泰瞪大了眼睛:“还真是他啊,这怎么可能,说出去谁信啊。”
赵良辰:“有什么不可能,就是因为说出去没人相信,才方便他在背后运作啊,谁会提防一个一心辅佐皇上的人。
我要是出去说我父亲利益我,把我往死路上逼,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不是一个道理吗?”
邹泰不说话了,人心难测,谁知道一个和善的人背后是人是鬼,过了好一会儿,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心情平静了下来才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