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辰想了想说道:“皇上臣觉得苏大人肯定是冤枉的,因为有人诱导臣抓赵扩的目的就是诬陷苏大人让他让出户部左侍郎这个位置。
常大人常年不管事,只要左侍郎的位置上是自己人,就能控制户部,这是有人想把户部据为己有啊。”
皇上怎会不知,但是知道他也没有办法,他现在没有亲政,他知道肯定有官员想要架空他,这个人可能是皇室中人,也可能是高官,更有可能是四个辅政大臣,所以他谁也不敢信,也迟迟下不了决定。
但是知道有什么用,他没有实力和那个人对抗,他甚至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他怕自己反抗的太过激烈会被人从皇位上踹下去。
“你的意思是李正有罪?”
户部尚书不管事,左侍郎出事,右侍郎没事,那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吗,所以他不清白。
赵良辰摇头:“在童大人没有查清楚之前,臣不敢妄下定论,但是不管有没有罪,他都不适合在户部了。
皇上这个案子不宜查的太深,也不宜牵连太广,想必童大人也明白这点,所以才迟迟没有查清楚,他也按不准该查到哪个地步。
既然如此不如您给童大人一个范围,这个范围即不会查的太深让对方鱼死网破,也不会没让对方得逞,还能给灾民交代。”
皇上无意识的搓着自己的手指思考,半晌后说道:“你的意思就给李正定罪,踢出户部?那苏季景呢?”
赵良辰:“有人既然觉得苏大人挡了路,那全都调出户部,至于定什么罪名,想必童大人更清楚一些,这个案子有人担责就行,剩下的人就是失察之责,童大人有分寸的。”
皇上有些不情愿:“那岂不是户部要空出两个位置吗,要是让那个人塞了自己人那不是户部又会落在那个人的手中?”
赵良辰:“皇上有舍就有得,现在您在明,那个人在暗。我们不知道他们都是谁,又想做什么,就这么一直提防着他们也不是事,他们不能如愿还不知道要折腾出什么其他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呢,还不如就如了他们的愿,反正不管是谁上来,您派人多盯着点,兴许能顺藤摸瓜把他们背后的人揪出来呢,你可以暗中筹谋,等您顺利亲政大权在握的时候可以再换了他们。”
皇上一想也可以,又问道:“那禁军呢?”
提起禁军赵良辰不自觉的捏紧了手,前世他一直在禁军任职,最后升到了副统领,只比晋童低一级,他那个时候把禁军大营当家,军中的兵当兄弟,但是谁知道最后就是这些兄弟背叛了他。
就在他和晋童带着所有禁军抵抗叛军的时候,是他的这些兄弟开了城门,开了宫门,打到最后都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了。
他当然知道谁是有问题的,但是这一世,有些事情还没有发生,梁王是把手伸进了禁军,但是靠的是他父亲曾经在禁军中任职的底子,投靠他的人还不多。
虽然赵良辰痛恨在前世背叛他们的人,但是这一世他们还没有被收买的情况下,他不想直接给这些人定罪踢出禁军,因为禁军不可能大批量换人,能挽救的人他还是想挽救的。
他压下心中翻腾的恨意对皇上说:“皇上臣能看看名单吗?臣常年在禁军大营,对一些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皇上从桌案上随手拿起一个册子就扔到了赵良辰的怀里:“你看吧,朕一看到这个就头疼。”
赵良辰拿起册子仔细看,禁军有五万人,他不可能都认识,名单上也有他不认识的人,但是认识还是居多。
不得不说晋童还是有些能耐的,只要给他提了醒,他还是能把有问题的人都揪出来的,名单上上的基本都是有官职的,小兵他也懒的抓,兵都是听令办事,上面的人有问题,下面的人自然也有问题。
这里面最大的官就是副统领,这个人确实有问题,前世的时候就是他带着人最先打开了城门,这个人不能留,因为他的家族都投靠了梁王,是策反不过来的。
但是不知道把罪名按在他的头上,梁王会不会救他,毕竟在副统领这个位置上安个自己人也是十分的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