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怒斥道:“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
赵良嗣激动的指着赵良辰喊着:“父亲,他是装的,他都是装的。”
赵坚看向赵良辰,此时赵良辰正抬起了头,他额头上的伤口浸透了绷带,此时正沿着眼角往下淌血,看起来狼狈又无助。
赵坚忍着怒气质问赵良嗣:“你为什么打你大哥?”
赵良嗣吼道:“他不是我大哥,他就是个野种。”
赵坚再也忍不了了,抬手狠狠的给了赵良嗣一个耳光,赵坚一个武将出身的手劲很大,一个耳光就扇的赵良嗣的的嘴角就渗出了血,他的耳朵嗡嗡的响,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赵坚:“父亲,你打我?”
赵坚气的手都哆嗦:“你看看你大呼小叫的哪有一个赵府少爷该有的样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赵良嗣就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崩溃的喊:“我那句说的不对,你凭什么打我,你就是偏心这个野种。”
“你......”
赵坚气的又想抬手打,忽然一声尖锐的喊声响起:“老爷。”
赵坚手一顿看向院门口,赵夫人被人扶着急急的走了进来:“:老爷,嗣儿犯了什么错您跟我说,我管教他,您别打。”
赵良嗣来的时候身后是跟着小厮的,在赵良嗣动手打赵良辰的时候,小厮就知道要出事,所以赶紧去找赵夫人了。
赵坚看到赵夫人虽然放下了手,但是脸色还是什么的难看,他冷哼一声:“你管教?瞧瞧你都管教了个什么,堂堂赵府嫡子,满口的污言秽语,还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吗?”
赵夫人先是将目光投向一脸委屈与不忿之色的赵良嗣,紧接着又看向已然站起身来、正捂着脑袋站于一旁的赵良辰,而后缓声道:“这里头或许存着什么误会,咱们还是先把情况问清楚再做定夺吧。”
此时的赵坚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一般,没有作声,默认了。
只见赵夫人移步来到赵良嗣身旁,从袖间掏出一方手帕,轻柔地替他擦拭掉嘴角残留的血迹,并和声细语地询问道:“嗣儿,你告诉母亲,究竟为何要动手打你的大哥?”
赵良嗣本想脱口而出那句“他才不是我的大哥!”然而,当他触及到赵夫人眼神中的那一抹警告之意时,最终只得万分委屈地嘟囔道:“是……是他挑衅我的。”
赵夫人紧接着追问道:“那他都说了些什么?”
这一问可让赵良嗣瞬间陷入了两难之境,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如果他如实说出赵良辰所说的那些话,那么在场所有人都会知晓他上次在祠堂挨打的那件丑事,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会颜面扫地?想到此处,赵良嗣不禁变得结巴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赵坚,见他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问你倒是说啊,今天你如果不说清楚就去祠堂跪着去。”
提起祠堂赵良嗣又羞又气,喊道:“他说让我以后看到他躲着他走,否则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赵坚和赵夫人同时看向赵良辰,赵坚冷声问道:“你弟弟说的可是真的?”
赵良辰低着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凉和无奈:“父亲,儿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打过二弟,哪次不是儿子躲着二弟走,儿子知道二弟一直不喜欢儿子的存在,不仅是二弟,这府中就没有喜欢儿子的,儿子也不想出生讨人嫌,但是既然儿子已经生下来了,就要想活,这么多年,儿子小心谨慎,忍辱偷生,不过是想二弟看在儿子不争不抢的份上给儿子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