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子,估摸着迷烟已经发挥作用,屋中的人应当都已陷入昏迷状态之后,赵良辰才缓缓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他目光迅速扫过房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正在熟睡且毫无知觉的赵良嗣。
走到赵良嗣的床榻边,赵良辰蹲下身子,伸手在床边放置的笼箱里仔细翻找起来。没过多久,他便成功找到了今日赵夫人交给赵良嗣的那张银票。当看到票面上那醒目的“伍佰”字样时,赵良辰不禁冷冷一笑,随即将银票迅速揣入自己怀中。
做完这些,他又随意挑选了一件衣服,将赵良嗣紧紧包裹起来。接着,他双手用力一举,扛起赵良嗣沉重的身躯,转身走出了房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赵良辰直接把赵良嗣抬到了城北的一处义庄,夜晚的义庄异常的安静,就连守夜的人都没有,靠近义庄的大门空气中就有一种淡淡的尸臭味。
赵良辰翻身进了义庄,随手推开了一个房间,里面的尸臭味更加明显了,屋中的空地上停着四口棺材,其中有两口棺材已经盖棺了,说明里面已经有主人了。
赵良辰把赵良嗣放进了一口空棺材里,然后盖上了棺材盖,不过,他也不想直接弄死赵良嗣,所以还留了一条缝,防止明天义庄的人直接给他下葬了。
其实他是想直接把赵良嗣扔到乱葬岗的,那里更瘆人一些,不过大半夜的城门已经关了,出不了城,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义庄。
做完这一切,他又回到赵府藏起了银票,然后睡了一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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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又不用当值,他早上就没起,反正他也不用给谁请安。
这一睡就睡了到中午。
他是被一声如雷般激烈的踹门声吵醒的,睁开眼偏头看去,只见赵坚和赵夫人还有赵良嗣一脸怒发冲冠的已经进了他的房间,他们的身后还跟着赵顾盼和赵青凝,以及其他几个庶子庶女还有一众的下人。
赵良嗣看见他的一瞬间,已经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般冲了过来,那张牙舞爪的样子仿佛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赵良辰心中嘲讽,这是全家总动员啊,面对冲上来的赵良嗣,这次赵良辰没有坐以待毙,在他冲到跟前的那一瞬间,就如猎豹一般起身,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然后一扭就按在了床柱上,他凌晨回来的时候实在是太累了,就没有穿寝衣睡,这么往起一坐,被子滑落,就露出了他那如钢铁般硬朗,线条如流水般流畅的胸腹。
看到此景原本已经愤怒到极点,满脸阴沉的赵夫人神色一僵,慌忙背转过身去,她身后的赵青凝和其他庶女也忙转过了身。
被押住的赵良嗣还在发疯二弟大叫:“赵良辰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赵良辰仿若未闻一般,根本就不理睬眼前之人,只是一脸平静地望着赵坚,缓缓开口说道:“父亲,我虽然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大张旗鼓、全家出动来到孩儿这里。不过在此之前,可否烦请母亲和各位家人先行离开一下,也好让孩儿能有时间先将衣物穿戴整齐,再与您谈事?”
赵坚瞥了一眼已经背过身去的女眷,说了一句:“我们先出去等着,你最好快些。”
下人和赵夫人他们纷纷退出了房间,只有赵良嗣还在不停的叫嚣着:“我不走,我要杀了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他。”
赵良辰一边死死的按着他,一边无奈的看向赵坚:“父亲,二弟一直这样,儿子没有办法穿衣服。”
赵坚压下心中的怒气,亲自上前拉住了赵良嗣的领子就往外拖他。
赵良嗣不停的挣扎:“父亲,你放开我,我要找他算账。”
赵坚一言不发,直接把赵良嗣扔到了门外,门砰的一声关上的瞬间赵良辰唇角微微勾起,然后开始慢条斯理,不知道一会儿用不用跪,他没有穿苏沁给他做新衣,选了一身之前的旧衣穿上,把自己打理整齐,喝了一杯凉茶他才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