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秦绝不允许的。各位在座的同僚,有很大一部分没有领满自己的俸禄吧。治粟内史是不是告诉你们咱们大秦缺粮食发不出俸禄?
最让人寒心的是。翁仲这位堂堂的镇北将军,北地郡的郡守,为大秦戍边十余载,现在家中已经有一粒米下锅。整个翁府都处在饥饿的恐慌之中。
翁仲的两个儿子到我家乞食的时候已经浑身无力,偌大的九尺大汉,走路都摇摇晃晃,看着都让人心酸。
我们的这些功勋为了国家付出了心血,付出了生命,还要忍受饥饿,这还是以功勋为荣耀的大秦吗?!
如果是这样。谁还为大秦拼命,谁还为大秦守土,谁为大秦开疆?奉常大人,我说的对不对?”
李斯一下子愣住了,心话:不就是扣了一个月的俸禄吗?至于这么夸张吗,发挥上纲上线了。
秦始皇听了秦风的话之后,眼中放出了怒火。翁仲可是他的爱将。可以说翁仲到哪里他就对哪里十分的放心。现在翁仲的妻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过的如此寒酸,这让他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的目光扫向了陆达,稍微停留了一下,又扫向了嬴遂。
嬴遂立刻跳起来说道:“廷尉大人,你说这句话冤枉人了,整个大秦的军粮都是我内少府管辖。而且现在新发的军粮都是在你家别院加工以后才运走。
我少府并没有可扣过军粮,更没有克扣同僚们的俸禄。这件事情和我们少府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少府现在粮食堆积如山,现在能够供给整个军队三年的使用。怎么可能缺少军粮呢?”
“所以我也奇怪呀,我还以为你们少府、治粟内史府共同负责呢。这不是想办法给你们两个府衙解决困难吗,也是为了让功勋们不至于流血了还要流泪。”
秦风、嬴遂的话一出口,那些功勋们一个个就炸了,开始声讨陆达。他们本来和秦风走在一起的,对陆达根本就不爽。
这次陆达为了报复他们,把他们的愤怒多多少少被扣了一些。只不过功勋们理由是供应军队的军粮。
这个理由正义感满满的,他们无法反驳,就捏着鼻子认了,毕竟他们都是军伍出身,对军队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
甚至还有一些人把家中多余出来的粮食送到了治粟内史府,用来支持军队建设。
至于和陆达在朝堂上的那些小打小闹根本就没有在意,也不会想到陆达是在保护他们。
现在事情说开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陆达,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你特么的说军队缺少粮食,征南大军处在饥饿当中。我把自己家的余粮都拉到了你们治粟内史,闹了半天这事就不归你管。你是不是贪污了我们的粮食?”五大夫高晖指着陆达的鼻子大骂。
左庶长公羊胜更是一把薅住了陆达的脖领子:“你必须在这里给我解释清楚。我为了你支持岭南军队作战,我家的粮食拉到了你们治粟内史府。
现在我们一家子一天只吃一顿饭。现在你特么的告诉我,这事不归你管!”
陆达一下子傻了,他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李斯。李斯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只是和你闲聊的时候说,岭南有咱们20万征南大军。20万人出征所用的粮食非常的多。
我只是提醒你应该早一些做好准备。万一少府顶不住了,你这里是最后的底线,别到时候耽搁了国家征战,难道我说错了吗?”
死道友不死贫道,李斯立刻把自己摘出来,洗脱的干干净净。
秦风一看这事情快不可控制了,立刻从腰带上摘下了自己的金砖,从高台上一跃而下,一砖头把李斯呼了一个跟头。
“你特么的一个常奉,管的是祭祀礼仪。你又不是将军,马上的事一窍不通。轮得着你说话吗?”
李斯挨打挨多了,他又是聪明人,当然知道避凶就吉,立刻顺势翻身到底抱着头滚到了大殿的墙角处,躺在那不动了。
反正我就躺在这里了,你们爱咋咋地,跟我没有关系了。
秦风盯着陆达说道:“看来我的以德服人不行了,只能以礼服人。”秦风说着把金砖竖了起来,一个金光闪闪的礼】字映在了陆达的眼前。
陆达猛然感觉对某一个字无比的厌恶。然后就感到一阵疼痛。
还是上一次的程序,秦风吆喝大家按住陆达以及治粟内史府的那一群官员,秦风负责揍一边揍一边骂他。
“翁仲和我是兄弟。他一家子都是老实人。你们特么的想弄死老实人不偿命啊。非得让老子以礼服人才行是不是?!”
路达等人被打得嗷嗷直叫,最后晕了过去。秦风提起陆达扔在了一边。把那个金砖再次挂在自己的腰间,对应的全场说道:“律法大家有没有意见?谁有意见现在说。我就给你们讲讲理。
大家不用怕。我这个人最讲理了。这可是我们儒家圣人最提倡的做事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