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没有推开,但脑袋闷在他怀里,声音嗡嗡的:“不是说,先放一放?”
许则匀像是被一根藏在棉花之下的细针刺痛,皱了皱眉。
下一秒,他手臂用力,往上一提。
怀里惊呼的人身体被他抱起来,跨过中控,落在他大腿上。
知意的身后,是硬邦邦的方向盘。
面前,是硬邦邦的男人。
他的眸色晦暗不明,面上带着未散的烦躁愁绪,目光投入知意清澈的眼底,身上的戾气才被逐渐驱散。
许则匀把她按向自己,埋头在她的颈窝。
温暖,香泽。
鼻尖能碰到她细腻光滑的肌肤。
他的声音很小,但字字落入知意耳中。许则匀说:“想你了。”
知意的心脏倏然收紧,酥酥麻麻如同电流过境,心疼,心痒,汇聚成冲动。
没有缘由,就想原谅许则匀的冲动。
他们交颈相拥,她柔软的发,云朵瀑布般流淌在许则匀肩头。
发香内敛而高级,抚平他心中,今晚晚饭结束时,骤起的惊涛骇浪。
许则匀没有其他动作,只有大手轻轻地,像无意识地,隔着厚重衣料抚摸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