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醒了,见了老爷少不得要抱怨,我不想你们起嫌隙。”
“只是这样?”
季川不信。
姚氏点了点头,随即求道,“老爷,瑶儿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就把她赎回来吧。
我爹说无论银钱还是粮食,他来出,老爷,您就同意了吧,爹刚急得都吐血了。”
“吐血?”
姚氏伤心,“是啊,吐了管事一身,老爷,瑶儿是季家唯一的血脉,也是姚家唯一的血脉,我爹不能没有瑶儿啊。”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管事脖子上有血红,因是没清理干净。
本想着升官发财死老婆,结果人活的好好的,季川心里失落极了。
听了姚氏的话,心里呸了声。
晦气!
季瑶才不是他唯一的血脉,他儿子在京城活的好好的,将来可是有大造化的。
见盗匪的确不在姚府,季川也没了应付姚氏的心思,便道,“我还得带人去抓盗匪,此事容后再议。”
看着季川将所有兵士带走,姚氏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他明明猜测你我被盗贼劫持,却不顾盗匪是否灭口,强行带兵闯入,可见他的确不在意你我性命。”
床上的姚庆山睁了眼,“如今你可信了?”
他将季川有私生子一事告知了女儿,奈何女儿对季川深信不疑。
只得趁着今晚盗贼一事,做了这场戏,让女儿看清枕边人。
在此之前,姚氏如何都不信季川会不顾他生死。
可她亲眼所见,不能不信。
季川口口声声说有盗贼,离开时,却没留下一人护着姚家。
她甚至在他脸上看到了失望,她还活着令他失望。
怪不得让他救瑶儿,他百般找借口,原来竟是另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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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姚氏来说是极大的打击。
她扑倒在姚庆山床沿,“父亲,他竟如此狼心狗肺,女儿该怎么办,瑶儿该怎么办?”
姚庆山拍着女儿的背,“别怕,爹会想办法,疆北王想要粮,爹给他就是。
季川靠不住,让瑶儿吃了这么久的苦,说明他心里只有他那个私生子,说不定最后还会让瑶儿成为那私生子的踏脚石。
爹得设法让疆北王娶了瑶儿,让你们母女有个新的靠山。”
“可疆北王已经娶妻,让瑶儿给他做侧室,他怎么配。
他还关押了瑶儿,可见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万一以后对瑶儿不好,岂不是委屈了我们瑶儿。”
姚庆山眯了眯眸,“瑶儿不会给人做妾,听闻他那个正妃身子不好,这些年一直在宫里养病,那就让她病发好了。
至于苏鹤霆会不会对瑶儿好,那就要看瑶儿的本事和她手中的钱财了。
父亲只有你一个女儿,将来这些东西都是你和瑶儿的,苏鹤霆草寇出身,最是需要银钱支持。
听说他已经放了瑶儿出来,还带她出门甚至冷落新婚妻子,可见他也是在意我们姚家的钱财的。”
“可那疆北王府守得跟铁桶一样,我们想打探瑶儿的消息都打探不到,又如何弄死那乔惜呢?”
姚氏眉间生出一道戾气,“她一个病秧子没事出宫做什么,若无她横插一脚,嫁给苏鹤霆的就是我们瑶儿,那还需要这么多麻烦,要是她自己病死就好了。”
“好了,这些事父亲会想办法,你只需稳住自己,且莫让季川看出端倪,他骗我们姚家多年,为父要他付出代价……”
父女俩低声算计着,却不知乔惜和苏鹤霆正在他们的屋顶上,将一切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