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季瑶笑声出来,“乔惜,你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那就对了,本姑娘没想过让你活。
你说如果我握着你的手将这簪子刺进你的心脏,世人是不是就会相信,是你不堪谣言选择了自戕?”
站在马车外的护卫,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陆江忙道,“王妃有危险,保护王妃。”
话毕,便要往马车上跳,行动间顺道解了婢女的穴道。
婢女刚听季瑶说了那些话,再看马车对面缝隙里影影绰绰透过来的人影,都急死了。
小主,
也在心里骂死季瑶了。
什么猪脑子,在外面说那么多做什么啊。
如今得了自由,忙就要爬上马车告诉季瑶这一切,想着让她补救。
可她还没抬步,就听得砰的一声,季瑶和乔惜两人双双从马车里摔了出来。
摔的还是百姓围观的方向,应是乔惜用力撞破了马车壁。
她记得季瑶说过,乔惜是有些身手的,没想到中了药还有如此大力气。
但这都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季瑶手里拿着的发簪正刺进了乔惜的身体里。
乔惜被季瑶死死压在地上。
“小姐。”
婢女大喊,她想要阻止季瑶。
要杀乔惜也不该是这个时候,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啊。
可季瑶被乔惜困在马车里,演了那场戏刺激得不轻,加之膝盖的疼痛,早就失去了理智。
从马车里摔出来后,一得了自由就像疯了一样,又将发簪刺进了乔惜身体里,嘴里歇斯底里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毒妇,休得伤害王妃。”
陆江怒喝,一把拉开了季瑶。
季瑶双腿已废,但被陆江圈住颈脖提着,寻常百姓是看不出端倪的。
闻讯赶来的两个季川护卫却看得清楚,“放下我家小姐。”
季川素来立好父亲人设,便是他身边的护卫,也不知他只将季瑶当棋子。
如今见自家小姐被陆江拿住,似要了结她的性命,哪里敢耽搁。
原本跟在季瑶出行的疆北王府护卫,忙将乔惜扶了起来,交由佯装百姓的暗子照料。
随后和陆江一起同季家两护卫打了起来。
季家两护卫见无法近陆江的身救下季瑶,就想着抓了中药瘫软的乔惜,好以她为质交换季瑶。
却不知,他们这一举动,更是让季川有嘴都说不清了。
陆江大喊,“好你个卑鄙季川,想拉拢王爷陪你造反不成,便要将你女儿塞给王爷。
王爷瞧不上她,你们就给王爷下毒,而后造谣王妃,企图毁了王妃,好让你女儿趁虚而入。
如今事不成,竟还敢当街刺杀,简直是欺疆北王府太甚。”
“你们乱说……”
婢女想要狡辩,却不知怎的脚下一个踉跄,竟直接撞上了季家护卫的刀,没了气息。
季家护卫不在意一个婢女的死活,他们在乎的是季瑶的性命,但这就在王府隔壁,闻讯赶来的王府护卫越来越多。
长生得知乔惜受伤,目眦欲裂地举剑就砍,一番缠斗后,其中一人被他跺了脑袋。
他视线看向了陆江手里的季瑶,听说是这女人伤了阿姐,便将剑刺向了季瑶。
只是苏鹤霆比他很快。
本就疼得死去活来的季瑶,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血淋淋的心脏,和眉目冰冷的苏鹤霆。
临死前倏然想起,初见时,她欲杀乔惜,乔惜威胁她的话。
她说,“再有下一次,匕首会剜出你的心脏。”
乔惜没做的事,苏鹤霆替她做了。
原来,苏鹤霆连乔惜这样的话都记住了。
原来,乔惜说的都是真的,苏鹤霆是在和她演戏,他真正在意的是乔惜……
她不过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