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逃无可逃,嘴上却不甘心,“乔惜,我知道是你,我已给……”
我已给皇上去信,他定会严惩你。
只是后面的话没说完,人就歪了下去。
老爷子站在不远处的树杈上,问怀中的福宝,“祖父厉不厉害?”
福宝点头。
这个以她祖父自称的老头,一路展示出来的身手的确和爹爹一样厉害。
老爷子被认可,忙乘胜追击,“那你跟祖父习武好不好?”
福宝坚定地摇头。
老爷子瘪嘴,幽幽道,“小倔驴,不跟你玩了,我去找我的惜宝儿了。”
福宝已经知道他口中的惜宝儿就是自己要找的乔家女,眼眸微亮。
可看了一圈,除了一个哭戚戚的女人,场中都是男子。
难道那个女人就是乔家女?
“她在哭,不厉害。”
和老头一路形容的一点也不像。
老爷子意识到福宝将季川的女人,当成乔惜了,嗤了一声,“她才不是惜宝儿。”
但他记得惜宝儿说过,她做男子打扮时,叫秋八月,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喊她惜宝儿的。
故而老爷子很辛苦地忍着不解释,带着福宝到了苏鹤霆和乔惜面前,看了眼乔惜,而后问苏鹤霆,“孙子,你没事吧?”
苏鹤霆,“……”
若不是看出祖父眼里有关心,这句话听着真不像是什么好话。
不用他回答,老爷子已经用眼睛扫射过了,然后又看向乔惜,眨了眨眼。
似在说,惜宝儿,祖父没暴露你身份哟。
乔惜莞尔,看到老爷子安然无恙地回来,心里松了口气。
只眼下不便多说,正欲让人押走季川,就见老爷子蹦到季川面前,突然一大耳刮子打在季川脸上。
“就是你这混球玩意儿写信告我惜宝的状,还敢欺负我孙子。”
他来的路上都听暗卫说了,这狗屁季川坏得很。
季川还没看清老爷子,就被打的脸偏向一边,眼冒金星,视力模糊,他质问老爷子,“你拦截了我的信鸽?”
怪不得皇帝没有回信。
老爷子一手抱娃,一手叉腰很是傲娇,“就你那破鸟,哪里值得老头专门拦截。
老头就是哄孙女,无聊随便打鸟玩而已,你那没用的鸟就摔下来了。”
他鄙夷地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季川,跟福宝道,“什么人养什么鸟,这人跟那破鸟一样废,还喜欢欺负人。
福宝你真的应该习武,不然以后被这样的废物欺负,真得窝囊死。”
福宝假装没听见!
季川却是险些呕血。
那是他精心养的信鸽,不是他口中的什么破鸟,倒是这疯老头,竟敢坏他的事。
他用力瞪向老爷子,却在看清老爷子的长相后,愣住了,“你……”
话没说完,老爷子又一巴掌打过来,“你什么你,再欺负我家孩子,老头把你打成烂泥。”
这次季川顾不得脸上疼痛,立即又转了过来,问了句毫不相干的,“你说,你的孙子是谁?”
苏鹤霆有个疯癫祖父,这在大佑不算什么秘密,可季川第一次知道苏鹤霆的祖父竟是眼前人。
怎么会……
老爷子向来以苏鹤霆为荣,将人往季川面前一拉,“睁大你的鸟眼看清楚,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仪表堂堂,气宇轩昂……”
顿了顿,他挠了挠头,问乔惜,“还有什么词来着?”
乔惜笑,“世间第一好男儿。”
老爷子一拊掌,“对,老头孙子就是世间第一好的,还是……”
还是惜宝儿会说话。
不能暴露惜宝儿身份,老头轻咳一声,怼脸看季川,“现在知道老头的孙子是谁了吧?”
季川知道了,也将老爷子面容看得清楚,更确定了老爷子口中的孙子就是苏鹤霆。
他猛然看向苏鹤霆,良久,喃喃,“你真的是他的孙子?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啊。”
老爷子不乐意了,坚硬的拳头砸在季川的眼睛上,“什么叫不可能,你个鸟脑袋傻,老头可不傻,他就是老头的孙子。”
季川眼睛顿时肿得睁不开,另一只眼倔强地在苏鹤霆和老爷子脸上打转,依旧是不可置信道,“竟真的是,这怎么可能,明明他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