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方才归于平静。
乔惜浑身湿透,不知是温泉水,还是汗水,苏鹤霆亦然。
“你怎知这处有温泉?”
平复气息后,苏鹤霆问怀中人。
刚到地方,乔惜就被压抑到极致的人扑倒。
此时才有空细细打量这个山洞,和前世一模一样。
她弯了弯唇,“有次受伤,躲在这里疗伤。”
“伤得重吗?”
苏鹤霆心疼问。
小主,
乔惜点头,“被长剑贯穿了后背,疼得我都出现幻觉看到了你,后面留了一个很难看的疤。”
在太子哥哥面前,她总是无意识变得娇气,语气里不自觉带着撒娇求哄。
苏鹤霆如她所愿,在她额头亲了亲。
乔惜满意地笑了,“当时脚踏在鬼门关,我想的竟是不知太子哥哥看到这疤,会不会嫌弃。”
苏鹤霆抚在乔惜后背的手,一顿。
乔惜眼下背上并没她说的疤痕,“什么时候的事?”
“上辈子的事了。”
乔惜语气平淡,转身圈住他的脖颈,美目含情,“别家夫妻都不藏秘密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效仿。
夫君,我同你一样,都是重活一回的,你是不是也猜到了?”
苏鹤霆点头,的确猜到了。
如今听到她承认,心疼地抱紧了她。
他知道,她定然是吃了大苦头,死得凄惨,才会对皇帝那样恨,才会那样偏执于报仇。
而以皇帝的恶毒,利用完乔惜,绝不会让她有个好下场。
“同我说说。”
乔惜便将前世的事,同他说了说,不过,她虽想要苏鹤霆心疼她,可不想他过多难受。
便似个浪荡公子般,突然挑起他的下巴,转移话题,“夫君,该你坦诚了。”
“嗯?”
苏鹤霆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一时茫然。
脑中思索,自己还有什么瞒着乔惜的?
乔惜笑,凑近他,鼻尖相对,她软着嗓子道,“夫君的药可全解了?”
她的目的达到了。
苏鹤霆再没精力去想她前世的苦,他彻底坦诚了自己的需求。
一个时辰后,她又问,“夫君还要吗?”
又是一个时辰,这回换成苏鹤霆问怀中人,“惜儿可还要?”
乔惜拼命摇头。
不要了。
老腰遭不住了。
脸也彻底没了。
知道苏鹤霆的药被彻底解了,她任务完成,万事不管的懒在苏鹤霆怀里睡着了。
再醒来,是在客栈的房间里。
一番洗漱后,一行人吃了早饭,便再次出发。
路上,癞赤脚将昨日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乔惜和苏鹤霆。
“徒儿?”
乔惜沉吟片刻,同苏鹤霆道,“夫君,我若帮你找祖父算账,不算不孝吧?”
苏鹤霆勾唇,“不算,切磋而已。”
他知道乔惜是要试探老爷子的身手,也是让福宝看看老爷子的武功路数。
老爷子不知这一切,翘着二郎腿在马车里睡得正香呢,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他眼眸陡睁,窜出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