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楹风,拜见容世子。”
丫鬟未语先笑,两个酒窝在肉嘟嘟的脸颊边绽放,看着颇为讨喜。
容予不记得姐姐宫中有这个丫鬟。
不等容予开口询问,丫鬟自报家门,“奴婢是长公主身边的一等宫女。”
“长公主因御下不严,被皇后娘娘禁足三天,罚抄宫规百遍,无法亲自前来向容世子表达歉意。”
“特命奴婢前来给容世子带句话,人交给你了,随便你折腾。但请给她留条命,长公主还有用。”
说罢,行了拜别礼,转身离去。
看着容予疑惑的眼神,谢昀摊了摊手,上前掀开马车帘。
马车里赫然坐着一个女人,和刚刚的楹风相似的宫女打扮,手脚皆被绳子捆着,嘴也被绢帕堵着,脸上泪痕交错的。
“此女名唤秦观霜,是长公主宫中一等宫女。”
“容贵妃已查明,昨夜之事,是这宫女倾慕于你,自作主张偷了长公主的云兰香,在香里加了依兰香,并在你的酒里下了催情药,只为与你成就好事!”
“贵妃娘娘已秉明圣上,从长公主手中讨得此女,交由你处置!”
“长公主也被皇后娘娘禁足了!”
秽乱宫闱一事,几乎是如同闹剧般解决了。
容贵妃给的解释,虽然离谱,却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况长公主还主动认下了御下不严的罪名。
此事,除了容予府上多了个通房丫鬟,对容予本人毫无影响。
甚至间接肯定了容予的魅力,连长公主的丫鬟都抵抗不了。
但容予却开心不起来。
回府的路上,宁愿骑马,也不愿与那丫鬟共乘一辆马车。
谢昀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只自顾自地说着,“现在这样真是完美,你也不用娶什么劳什子的公主,也洗脱了秽乱宫闱的罪名!”
“还是长公主想得周到!”
“贵妃娘娘都说长公主这事办得漂亮,让你承她这个人情。”
容予越听越烦,“本世子凭什么承她的人情,又不是我搞出来的!我也是受害者!”
谢昀被他莫名其妙的火气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人往日最是儒雅守礼,人情往来也是有来有往,秉承你敬我一分,我还你一分的处事原则。
半晌,他反应过来,试探地问道,“怎地,不过一夜夫妻,对长公主上心了?”
“还是说那支簪子没用上,你心里难受?”
谢昀的话,让容予更是心乱如麻。
他调转马头,朝宫中方向驰去。
谢昀在后面大喊,“喂喂喂,这宫女你准备怎么处理?”
远远地,容予磁性的声音传来,“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