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知鸢的父亲沈闳,是上任护国公的庶子,现在也只是个六品小官,这个家世打着灯笼也追不上容予。
况且沈知鸢早已定亲,未婚夫薛怀忆还是容予的生母薛氏哥哥的小儿子,算容予的表弟。
沈家人没少劝沈知鸢把心收一收,好好备嫁,待薛怀忆从蜀郡回来成婚。
前世,姜妧姎就是毁在容齐的白月光姜予初手里。
她深知白月光的杀伤力!
所以她打心眼里看不上沈知鸢这种明明有未婚夫,还心里装着别人的朝秦暮楚的人。
听到她哭了几天,也只是冷笑一下,再没别的反应。
“星洛姐姐,我先去二表哥那里找书,晚些再去与外祖母和各位舅母打招呼。”
沈星洛虽然奇怪什么书这么重要,派个人来拿就是,竟还让她不顾婚期近在眼前也得亲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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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知道姜妧姎行事素来有章法,她这么做,说明那本书对她而言确实重要,因此也未多说什么,只答道,“那我在母亲房中等你!”
姜妧姎点点头,而后匆匆向沈度所住的清风院走去。
到了清风院,沈度已经在书房里等候多时了。
“二表哥,人在哪?”
姜妧姎直奔主题。
沈度冲他的新小厮京墨使了个眼色,京墨领命出去,随即带了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进来。
京墨按着那人的肩膀,让那人跪下。
那人很有骨气,即便被五花大绑,也坚决不跪,看向姜妧姎的眼神也充满了仇恨!
京墨狠狠地在他腿弯处踢了一脚,那人吃痛不过终是跪倒在地。
“审了三天了,他还是不肯交代。”
沈度有些无奈,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这个前小厮随风有着宁死不屈的气节!
骨气用在战场上,势必有所建树;用在邪门歪道上,只会让人恨得牙痒痒。
三年前,江南地区闹水患,许多难民一路北上,到了上京。
随风就是那时候进的京。
他本是良民,祖上世世代代长在江南,在上京毫无根基。
一开始他在码头找了个帮人扛货的活计,因他正值长身体的年纪,重体力活,干得多,消化得也快,吃得就也多,每顿要吃五六碗饭,他搬货赚的钱还不够自己吃饭。
正巧沈府要给家里的少爷买几个年轻力壮的做小厮,管吃管住,每月还给二两银子的月钱。
随风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给卖了,脱了良民籍,入了奴籍。
据他卖身时所说他身世清白,祖上是江南秦淮地区的富户,幼时也是衣食无忧的,还读了书,本是要考取功名的。
因家庭变故,父母都死了,又赶上江南水患,他才不得不卖身为奴。
因他眉目清秀,又能识文断字,还有一身好武艺。
适逢沈度的随从里有一个入了沈家军,去边关打仗了,出现了空缺。
管家才挑了他来给沈度做随从。
他也不负众望,因他出口成章,文采锦绣。
比起其他随从看书就困,沈度用他很是顺手。
所以不到三年,他已经是沈度跟前的第一红人了。
沈度是惜才之人。原本想着再过些日子,等父亲和大哥从边关回来,帮忙运作一番,让他脱了奴籍,去参加科举,也为自己谋个功名回来。
偏偏这个关口,他竟然被贼人收买,背叛了沈度,差点害了姜妧姎,也害了自己。
沈度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为何这么做。
无论姜妧姎皇陵遇袭一事能否成功,随风都是第一个被拉出来的箭靶子。
到底淳王贤妃许诺了他什么,竟能让他甘愿放弃大好前程,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