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虞于是便将午时发生的异象,详细地告知了田易。
“呵呵,没想到还有这等奇事。”
田易摇头苦笑。
他多少感觉这异象怕是跟自己有关,可为何会有那么多花样,他就不得而知了。
“那公子可知道这异象预示了什么吗?”
“嘁,这我哪知道啊?我还打算问问你呢,你不是喝过‘醒脑汤’了吗?
反正我估计这事十之八九跟你有关系,毕竟那异象刚过没一会儿你就醒过来了呢。”
“嘿嘿,我觉得公子不能说跟我有关系,而应该说跟我们两个有关系才对嘛。别忘了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呀。”
“啊,对对,哎呀,不过现在可是寒冬啊,也不知咱俩这蚂蚱还能蹦跶几天呢?”
“…”
田易无语,“公子,您就不能盼咱俩点好吗?”
两人嘀嘀咕咕,正经话没说几句又开始扯皮了。
“哈哈,失礼失礼,万分抱歉。老夫来迟一步,累诸位贤侄久等了。”
主仆二人正在那嬉闹呢,却突闻管家喊“止声”,紧接着就见袁隗不紧不慢地由后堂转进厅来。
“老夫蒙受隆宠,虚忝公位,不敢不兢兢业业,夙兴夜寐,以报天恩。
方公务未毕,不敢徇私,以致使诸位贤侄在此受累久等,俱老夫之过也。
老夫先自罚三杯,以略表歉意。”
众人皆呼不敢,底下赞美奉承之词一时不绝于耳,气氛登时便热烈起来。
随着袁隗拍手示意,一番真诚地开席演讲后,宴会随即正式开始。
只见大管家袁兴朝门外一招手,立马便井然有序地走进来十几个袅袅婷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
她们一来便似穿花蝴蝶般在诸公子席间往来穿梭,拨云撩雨,暗送秋波,为众人端茶倒酒,夹菜喂肉,忙得不亦乐乎。
众人既惊且喜,继而欣喜若狂,欢声雷动。
自三年前上任族长袁逢仙逝,因守孝礼之故,这三年均未曾举办族宴。
而之前袁逢在任时,又因其为人清正廉明,素有威严,所以族宴从不允许铺张浪费,但求简单低调,就更别提什么笙歌曼舞,钟鼓馔玉了。
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如今袁隗继任族长后的第一次族宴就改弦更张,弃旧迎新,大张旗鼓地搞得这般有声有色,盛大奢华,属实是戳到这帮年轻人的痒点上了!
“哈哈,这才是庆贺佳节该有的样子嘛!”
袁隗举杯祝道:
“诸位贤侄不辞辛劳,专程前来看望老夫,老夫不胜感激。
今日我们但谈风月,不谈公务。
藉此良辰美景,老夫酌酒一杯,谨祝诸位贤侄新的一年前途似锦,平步青云!”
众人情绪高涨,称颂之声铺天盖地,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席间觥筹交错,酒酣耳热之际,公子们看着身边这一群莺莺燕燕,都不免渐自生出酒不醉人人自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