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的声音在雷薄身后响起,雷薄自顾前行,也不知听没听见。
双方甫一站定,对方就大喝一声朝雷薄冲了过来。
看到此人如此勇猛,席上众人都叫了声好,这才像是真爷们的较量嘛!
田易在场外看得分明,不由摇头叹了口粗气。
完了,没想到这第二场又要很快结束了。
袁虞自然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于是歪头好奇地询问田易为何叹气。
田易便耐心地为他分析道:
“以弱搏强本就胜算不大,像对付三公子手下这种量级的强者,更是万万不能急功冒进。
除非你能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压制他,不然的话只会自取其辱。
而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贴着圈子边缘不停游走,利用灵活的身形步法尽量躲避他的攻击,以免被他抓住臂膊,逼你强行角力。
同时还要再利用言语来激怒他,令他失去理智,然后伺机寻找他的空门破绽,争取能将他晃出圈外。
只有这样才会有可能侥幸取胜,且即使最终败给了对方,至少也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可眼下这家伙却头脑发热,居然妄想凭借着一时血气之勇,来光明正大的打败对方,您说他这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吗。”
田易这边刚给袁虞分析完,场上那边就已经分出了输赢。
结果也正如田易预料的一模一样,袁腾这方简直就是个跳梁小丑。
那侍从先大吼一嗓子给自己壮胆,紧接着就直接冲上来扳雷薄的胳膊。
可惜,很显然他太高估自己和雷薄之间的差距了。
任他又拖又拽忙活半天,雷薄愣是纹风不动,始终就那么抱肘而立,眼神冷冷地盯着他。
这小子倒也是条汉子,士可杀不可辱,你瞧不起谁呢!
气急败坏之下,竟致恶从胆边生,猛地抬手一拳就照雷薄面门捣去。
雷薄陡然豹眼圆睁,怒哼一声,倏忽出手,左掌一把握住对方拳头,微一用力便疼得对方龇牙咧嘴,涕泪横流。
右手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丝毫不理会对方哀嚎求饶,便如拎着只鸡崽一般走到圈子边缘,随即将他高举过头顶,气沉丹田,大喝一声,狠狠地向外掷了出去。
可怜那侍从只感觉天旋地转,身子就好似离弦之箭,激射而出。
在半空中吓得哇哇怪叫,却根本无力改变现状,只能听天由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朝着院中的照壁直撞了上去。
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半声惨叫。
因为那叫声仅叫到一半便戛然而止,而剩下那半声,他这辈子已经没机会再叫出来了。
照壁上一片狼藉,红的白的黑的惨不忍睹,直把厅内那些个美婢都吓得惊叫连连,四处逃散。
其余诸人也都被这极度血腥的一幕,给吓得呆愣当场,战栗不已。
别看这群公子哥们平日里个个飞扬跋扈,桀骜不驯,其实他们里边真正见过血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此刻包括袁隗、袁基等人,也都被这突发状况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就连袁术自己都脸色阴沉,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