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只记得被多名倭国女子按住,生生灌下药粉。
药效上来得很快,几乎是下一刻,他身体发软,泄了力气。 等一场盛夏
意识存留之际,他用力咬舌,宁愿死,也不想被她们玷污。
等他醒来时,危险已不在,人也躺在逸风院的床上。
当时前街人潮汹涌,就算那些倭国人长得凶神恶煞,也不妨碍有很多人围看。
适才楼下那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听着……倒有几分真。
况且……
安怀清调转视线,看向木方和木楞。
那日他在逸风院醒来,问两人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们的回答支支吾吾,只说女帝派人过来一并救了他。
而他心里抵触那日发生的事,刻意埋在心底,也就没再过问。
所以他昏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郎,您就别胡思乱想了,都是百姓们以讹传讹,把事情传得夸张了。”
安怀清紧盯着木方,目光如炬。
木方心虚,忍不住侧目,躲开少郎的凝视。
小主,
木楞则是没敢上前,他心思比木方简单,根本不敢跟少郎对视,全程垂着头。
两人的神情让安怀清心凉了半截。
难道说,他真被……
“咚咚锵……咚咚锵……”
“咚咚锵……咚咚锵……”
外面响起锣鼓声,声音之大,光听着都知道是个很长的队伍。
木方忙来到窗边,借机转移话题,“咦,这是谁家在纳征,声势这样浩大?”
安怀清被敲锣打鼓声吵得没法继续思考,也跟着来到了窗口,向下望去。
别说,木方说的没错,这家纳征的队伍果然很壮大。
自他来京都,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纳征阵仗。
长长的队伍中,为首的是吹喇叭队伍,接着是敲锣打鼓的,全部分为两排前行,单这些人就有几十位。
随后是两人挑起的大红箱子,大到能装下一人的那种,且看抬箱子的人行动缓慢,看样子似乎很重。
“……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
木楞惊呆了,光箱子就有六十六个!
大岳国纳征风俗,一般聘礼箱子装的都是些金银珠宝。
所以……这是六十六箱子的金银?
在木楞惊叹之余,后面还有抬着布匹、酒坛、喜糕、红蜡的队伍等等。
总之下聘之人定是个有权有势的。
木方眼尖,在那些个用托盘端着的物件中,看到印有‘御赐’的字样。
不禁叹道:“真是厉害,聘礼竟有御赐的,少郎,您看到了吗?”
“少郎?”
木方唤了两声也没人应。
回过头去,就见少郎一张脸又红又白的。
“少郎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木方吓得不轻,以为少郎又感染风寒了。
这可使不得!
不日就大婚了,这个时候少郎可不能倒下啊。
安怀清不自然地咬着下唇,淡声道:“回府吧。”
他知道是谁了……
“世女!是世女过来纳征了!”木楞突然叫了起来,一时忘记收住声音。
二楼本就不高,江篱尽数听进耳里。
她轻扯缰绳,马儿停下。
仰首与二楼之人对视一瞬,而后双腿夹了下马腹,继续前行。
“吼那么大声音做什么!”
想到某人适才微勾的唇角,安怀清嗔了木楞一眼,面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