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位小侍又是他亲手送去的,有时他想怪、都不知道该怪谁。
作为家主,阿竹可以随便寻个由头把小侍们扔到私宅去。
可阿竹心地善良,狠不下心肠。
偏生张敬又不知收敛,一味地想着‘争宠’,每每都能扰乱阿竹的心绪。
“阿竹,还是让他们去私宅,好吃好喝养着不就成了。”江锦华再度提议。
周青木叹气,语气极轻,“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忍耐张敬了。”
再有下次,他绝不会顾念以前恩情……
当年,马儿在回太傅府的路上受惊。
如果不是半路乞讨的张敬无意冲出,他定会被甩出马车。
那时他有孕在身,阿簇快要足月,即将临盆。
时至今日周青木都不敢想……如果没有张敬,他的阿簇……
哪怕当年张敬仅是摔倒过来,无意中做的此事,可他依旧心存感激,这才一次、又一次的不予计较。
张敬非要吵着来秋宴,他的目标是谁不言而喻。
这么多年了,他就像不知疲惫似的引诱将军。
但凡将军定力差一点,都会被他勾了去……
“如有下次,就将他逐出府吧。”
也好过他内耗自己,或是没理由地拿将军撒气。
这样次数多了,很伤妻夫间的感情。
江锦华帮他调整发簪,称赞道:“对喽,就不能心软!”
她更加贴近男子,暗示意味极强,“阿竹,咱们也去散步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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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木扫视一圈,红脸颔首。
老家伙……不知羞!
林子里。
安怀清目含惊恐,看着脚下至少一丈的高度,吓得死死攥紧女子衣襟。
“这……太高了。”
江篱俯视一眼,轻描淡写,“不高,我以前还上过更高的树呢,你放心,只要树干够粗就没有任何危险。”
安怀清只觉心跳愈发加快,好似快要跳出来一般。
明明他以前也被江篱抱着飞上树木或是房顶,可哪次都没有今日这般让他恐惧,仿佛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江篱也感觉出他的不对劲,急道:“我带你去宫中御医院!”
“不用。”
安怀清心中焦急,一把突然搂上女子脖颈制止。
“可能今日太高了,才会如此,妻主莫要小题大做……”
他不过还未适应罢了,若为了这点小事去御医院还了得?
尤其今日为秋宴,待那时他岂不是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娇气。
“我们这就下去。”
江篱轻点树干,就要跳下,面颊突然爬上冰凉掌心。
安怀清抚平女子紧蹙眉心,“妻主抱紧我便好,而且……我很想知道,春宴那日,你在树上望着下方是何心情?”
“那日啊……”
江篱揽紧怀中人,坐到树干上轻声细语。
“看见你在下面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我就想啊,怎会有人如此愚笨,连路都走不好。”
安怀清眨巴眨巴眼,很快皱起脸,“就这?”
后者哈哈一笑,不再言语。
春日乃万物复苏季节,嫩柳抽丝,花影摇曳。
在一众粉粉绿绿中,一抹显眼黑色闯入,却意外和谐地融入。
她看了好久、好久……
以为自己会不予理会,结果身子先脑袋一步飞跃而下,帮其指引正确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