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说,他本来就不是...”
不是什么好人。
蓝望泞想说这话悄悄咽下去,说了唐四夕不会高兴。
一个唱戏逗乐的戏子谁都贴,更别提当时有权有势的乐家,换别人也会跟。
唐四夕就是笨蛋,偏把满肚子心眼的人当宝贝,因为这事儿蓝望泞独自生好久气。
“因为那件错事,我八辈子都没亏待过他,”蓝望泞淡淡瞟一眼星星,
“每次生命将近我都问他,如果遭一次那种事保你下辈子荣华富贵愿不愿意,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问我这种优惠活动持续多久。”
八辈子纸醉金迷,养尊处优,不知道‘辛苦’两个字怎么写,生来就是人上人,选的果断干脆心甘情愿。
可惜命压不住运,反噬到生命上限。
“苏青画下辈子还会投生到富贵家吗?”
“没下辈子,凭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对他我赎的够多了。”
“唐四夕。”
唐四夕默默走出去好远,一回身,陪在身边走的蓝望泞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在身后微笑看他。
经了这么久的磨难和误会,难过和忌惮,一朝公众,蓝望泞有种说不出的解脱。
从前,一直跟在身边寸步不离,退开一步都不舍。
今天,哀默平静,在此止步。
“四夕,我从没想过,这话会从我这里说出来。这么多年我太累了,不断提心吊胆,不断看你爱上别人,不断伤害你。
我愿意尽我所能弥补你,然后,还你自由。”
唐四夕一怔,手中槐花掉落,“你要分手吗?”
“我们不是早就分了吗,在不捞山的时候。”
蓝望泞苦声笑笑,“也许我们都该好好想想,各自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空气突然好静。
满天槐杨。
唐四夕轻轻笑着说,好。
“我不需要任何弥补,这世上有你曾爱过我,我很知足。把一切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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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望泞点点头,“还有没有要跟我说的?以我的身份,如果我不是刻意见你你很难见到我了。”
“没了,祝你幸福。”
唐四夕说的很果断,蓝望泞停顿几秒,长长吐出一口气,“谢谢你原谅我,也祝你幸福。”
黑夜格外浓郁,槐花借着乍起的风扑簌簌迷住眼,风落,四周空旷漆暗,蓝望泞走了。
鼻腔和眼眶酸涩无比,闷在胸腔里的气像血卡在喉咙里。
唐四夕不知所措地看着天,看看地,若无其事踢掉脚边的花。
“喂,蓝望泞,别装了,你不会走的。”他强压喉头的哽咽,望向蓝望泞消失的方向。
没有回应,也没有人,传出去的话像风一样散掉。
就真的只剩他一个人。
脸上冰凉,滑进嘴里的水珍珠是咸的,唐四夕强忍着哭擦泪,越擦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无助地蹲在地上,发泄地哭出来。
此刻他无比确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