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土地庙中静待土地公带回情报的夜游神,歪歪斜斜的躺在供桌上闭目养神。
完全不知危机已经向他袭来。
一个闪着银色亮光的剑,带着冷冽的剑霜从远处直击而来,细长的剑身刺破夜空留下“咻~”的声响。
感觉到杀意的夜游神刚睁开眼,就被刺过来的母剑直接掀翻在地,身下的供桌发出“咔嚓”一声巨响,直接碎的四分五裂,拼都拼不起来。
原本在角落里乖乖站着的土地婆被这从天而降的场面吓得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土地公趁机从土里钻出来,把土地婆婆一把带走。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夜游神,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刚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胆敢在他面前造次。
根本不等他开口,母剑绕了一圈直接停在他面前,寒气如霜的与他对峙着,若是他胆敢有妄动就直接取他首级,毫不含糊。
夜游神看清眼前的剑,神色立马慌张起来,他赶紧看向土地婆站着的角落。
空无一人的角落像一个无形的巴掌一样重重的扇在他的脸上,嘲笑着他的自以为是。
夜游神整个人如遭雷劈,他心里很清楚:糟了,定是土地公暴露,鬼魔女寻来了。
如今母剑蓄势待发的盯着他,他根本逃不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还没等他找到对策,身穿黑色长裙,开着魔眼的徐州娇已经踏步进来了。
她身边还跟着一把短俏的子剑,身后正是那消失的土地公土地婆。
徐州娇开口就是对子剑的教育:“你看看你娘,要威慑有威慑,要分寸有分寸。再看看你,威慑是有,但分寸就差远了。闲着没事的时候跟你娘多学学。”
一旁的子剑努力的做出一种‘知道了,知道了,我已经学废了’的回应。
走到夜游神跟前的徐州娇,端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说的话却让夜游神不寒而栗,双股战栗。
“听说你很能打,最喜欢拿人家老太婆威胁人。”
“巧了,我也很能打,也喜欢拿剑威胁人。”
“所以,咱俩比划比划吧......”
夜游神一脸的惊恐直摆手:“不不不,小的错了,大人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徐州娇没有给他求饶的机会,直接捞起身前的子剑冲了过去,一边打一边说:“今天我不用他娘,我只用她儿子跟你打,这样不算欺负你了吧。”
可怜的夜游神不论是速度,还是招式都比不上徐州娇,被一道一道的剑花晃花了眼。
直到夜游神被打的鼻青脸肿,衣衫褴楼,她才肯罢手。
徐州娇把玩着手中的母剑,子剑好像是因为打赢了很开心的样子,围着母剑一个劲的转圈。
她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说的话带出透骨的凉意。
“今日的教训可记住了?”
“素日里,你仗着法力比土地公高,就随心所欲的欺辱压迫他们,同样的,今儿我也让你感受感受,怎么样开不开心啊?”
夜游神捂着肿胀的脸颊,一个劲摇头:“不,不开心。”
徐州娇眉毛一挑:“嗯?”
“开心,开心,大人罚的对。小的再也不敢了。”
“日后小的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不,是,好好做事。”
徐州娇淡淡的点头:“行吧,姑且信你一次,若再有下次,我一定亲手了结了你!”
若说话的是别人,夜游神可能还不会信。但这位姑奶奶后台一大堆,纵使闯了天大的祸事也有一大堆人抢着兜底,她是真的干得出来。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徐州娇看效果差不多了,抬抬手:“行吧,起来吧。”
夜游神战战兢兢的站起身,眼睛始终偷偷观察着徐州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丢了小命。
徐州娇说出此行的目的:“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知道怎么回答吗?”
“小的知道,全部照实回答。”
“诗隽让你去将军府打探什么?”
“城隍爷,要小的留意着大人回府的一切动静,尤其是大人在干什么,有没有发脾气之类的。”
“城隍要你监视将军府多久了?”
“两,两个月前开始的,小的管晚上,日游神管白天。”
“你可知诗隽平时跟地府的谁都有来往?”
“小的不知啊,小的只是一个跑腿的,城隍爷只有外派任务的时候才会召见小的,平时都是一概不得见啊。”
“这两个月,诗隽可要你具体提供过什么消息?”
“有,城隍爷要小的与日游神昼夜不息,严密监视将军府,只要大人一旦出现,就立即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