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诗隽想的没错,她就是要拿走匕首。
因为子剑的剑风凌冽,速度极快,导致匕首深深的嵌入在神像里,武文书使出浑身力气都没有撼动分毫。
倒是把诗隽疼的差点昏死过去。
徐州娇摆出一副都是我不好的样子,弱弱的开了口:“要不我试试?哎呀,你说都怪我这个暴脾气,让诗隽兄受此大罪,怎么就不知道先找诗隽兄聊聊,就直接动手了呢,都怨我!”
诗隽故作体贴的宽慰她:“此事也是我有错在先,只要徐姑娘你能消气,这点痛诗隽愿意受着。”
徐州娇一拍巴掌:“那可太好了!”
“徐姑娘,你说什么?”
徐州娇赶紧捂住嘴巴,眨巴着大眼睛为自己找补:“我是说,你不怪我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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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捋捋袖子,一边摩拳擦掌的做着热身动作,一边回头安慰着诗隽:“你别怕啊,我下手可快了。”
看戏的众人齐齐点头:你下手确实快,快的都没反应过来,匕首就已经插上了。
诗隽看着她要来真的,刚要开口拒绝,就眼睁睁看着徐州娇素手一挥。
他疼的眼前发黑,直接跪倒在地。
他觉得胸口很疼,好像被人用刀子剐了一圈一样,疼的他根本不敢吸气。
这一刻,他觉得徐州娇一定是故意折磨他。
徐州娇茶言茶语的开口:“你没事吧,我没想到拔出来也会这么疼,诗隽兄真是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害了你。”
诗隽看着她一脸愧疚的表情,又觉得她好像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吃力的吐出几个字:“无事,徐姑娘,你,无需,放在,心上。”
徐州娇耷拉着脑袋,声音低哑,好似透着无尽的后悔:“我总是这样,走到哪里都闯祸,我还是先走吧,诗隽兄你好休息。”
说完一路小跑的跑出去,诗隽看着她的背影。
他刚刚好像看见徐州娇低头抹眼泪了。
诗隽遣散所有人,一个人细细琢磨着徐州娇最后的动作。
一个轻纱缥缈,身姿窈窕的蒙面女子自内殿出来,她赶紧搀扶起诗隽,一双美目哭的梨花带雨,眼神中更是透露出对诗隽满满的心疼。
一只纤纤玉手抚在诗隽的胸口,言语中都是徐州娇的指责:“这个鬼魔女一定是故意磋磨你,隽郎,我要告诉爹爹,要爹爹狠狠收拾她,给你出气才好。”
“婷婷,此事万万不能告诉岳父大人,这徐州娇如今早就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只一对子母剑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只怕单凭岳父大人一人,不是她的对手。”
蒙面女子满满的不甘心:“那我们就这么一直忍下下去吗?”
诗隽握住她的玉手,轻声安慰她:“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弱点。她这人爱财,冲动,且极易轻信他人,只要我们好好利用这几点,一定可以把她收为己用。”
蒙面女子点点头,搀扶住诗隽的胳膊:“隽郎我扶你进去用药吧,马上就要大婚了,可别留下什么内伤才好。”
诗隽任由蒙面女子扶他进内殿。
他刚刚一定没看错,徐州娇一定是因为太内疚才哭的。一点皮肉之苦就让她如此信服,堂堂天选者也不过如此。
徐州娇擦着眼角的泪花跑出了城隍庙。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头的时候乐的眼泪都出来了,如果不是她跑的够快,真的会当场大笑出声了。
徐州娇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抛--接--抛--接,心想:今天真是便宜诗隽了,只剐了他一圈,不过也不算没有收获……
她抬起拍过诗隽肩膀的手闻了一下。
果然,就是这股掺着土腥味的龙气,再仔细嗅嗅,还有股淡淡的脂粉香。
原来不是人走了,而是跑进去厮混了。
啧啧啧,也不知道背着点人,还让她发现了……
夜游神看着徐州娇完好无损的走出来,且身后的城隍庙并无追兵,赶紧小跑上前。
“大人,您这就出来了?”
“不出来,还要在里面吃宵夜吗?”
“那咱们现在去哪啊?”
“先回家,等天亮以后再去找日游神。”
......
直到后来,夜游神才听同僚说起,当晚的城隍庙发生了什么。
他家大人仅凭一剑就打翻了正殿所有人,把所有人的法器都直接打成了破铜烂铁。更是在城隍爷身上插匕首,还亲自给拔了出来。
听的夜游神直呼:神人啊。
在后来的无数个夜晚里,夜游神都在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