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娇揉揉自己的眼睛,再睁开自己的眼睛。
眼前依旧是四个判官。
她心里嘀咕:虽然自己没见过钟馗,但也不至于认错气息啊。眼前这个多出来的判官,明显是属于偷穿人家衣服啊。
魏征隐晦的给徐州娇使了个眼神,示意她看向一旁的崔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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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那一副胸有成竹,沾沾自喜的表情,全被徐州娇尽收眼底。她甚至还看见他偷偷的捂着嘴笑。
魏征站出来最先开口,他说:“娇娇小侄女,你看看这次我们之间多了个谁啊。”
徐州娇偷瞄一眼崔钰,那厮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崔钰一个劲的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娇娇,你看看,我们把谁带来了?”
徐州娇心里狠狠的鄙夷着他:这货估计又跟人打赌了。这次的名头,铁定是自己能不能认出,眼前的这位是谁.....
她再看向在另一边气定神闲的魏征,心里一阵呵呵:这赌一定是跟他打的。
徐州娇理理自己的鬓角,站起身走到那人身前,伏身一拜:“晚辈徐州娇,见过酆都大帝。”
她的这一声“酆都大帝”,喊得崔钰是目瞪口呆,如雷劈身。
穿着钟馗官服的酆都大帝,微微点头向她抬了抬手:“姑娘无需多礼,今日我是微服私访。姑娘向平常一样随意就好。”
徐州娇请他们入座,夜游神赶紧为其奉茶。
“不知几位突然莅临府上,是有何要事?”
酆都大帝放下茶盏,慢慢说道:“我等今日登门,是要与姑娘商议诗隽假冒木晋生一事。”
“还有一事要向姑娘致歉,因为地府管理不当,让有心之人窥视了姑娘行踪。我难辞其咎,特意登门聊表歉意。”
徐州娇轻轻摇头:“这没什么,我也是无意间得知,才说与陆判听的,酆都大帝无需介怀。”
酆都大帝并不这么认为,他说:“若不是得姑娘提醒,只怕不会这么快揪出内贼,我已命钟馗去捉那皇室女回来,仔细盘查。”
“也多谢姑娘愿意把诗隽案卷交与陆道之,让我等可以早早查明真相。”
“我已上表神界调出了那份假案卷。神界也表明,会与地府联手调查此事,不日就可将其一网打尽。”
徐州娇深吸一口气,这下彻底放心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最怕自己会找不到证据,无法将诗隽与老城隍伏法。
所以那时候她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法道不能制裁他们,自己哪怕顶着杀城隍的罪名,也定要为京都百姓除害。
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的罪名将会昭告天下,这是对那些无辜的生命最好的安慰。
徐州娇整个人如释重负一般,放松了下来。
她说:“如此,可真是太好了。”
“酆都大帝,晚辈,有一事相求,想请您帮忙。”
酆都大帝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说出了她的心思:“我知道姑娘在想什么,姑娘是不是想从那个孽障身上剥离下她所吞噬的那些人的精气,运道与功德?”
徐州娇点点头:“正是,那些人虽然有很多已经不在了,但是还有一部分人仍在活着,他们有的疾病缠身却为了家人依旧在坚持,有的穷困潦倒但仍在努力奔波,还有的明明就是个好人却不受上天眷顾。”
“这本就是他们的东西,就应该还给他们!”
酆都大帝看着她一脸正气的小脸,满意的笑了笑:“怪不得东岳那个老家伙时常把你挂在嘴边,最近更是三句不离你,听说他收你为徒了?”
说着他徒手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东岳与我是好友,他收乖徒我自然要有所表示。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有了它,你就可以打出那个孽障身上吞噬的所有东西。”
徐州娇看着闪着神光的盒子,心里明白此物绝非凡品,她摇着头说:“酆都大帝,这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拿着用用就好,等用完,我就送还给您。”
酆都大帝却执意要她收下:“小娃娃,那日我就在新生谷。你说的话,我看到了,也听到了。”
“你若真的想要解救黎民苍生,它可以帮到你。”
徐州娇看着酆都大帝意有所指的眼神,点点头,乖乖收下盒子。
看着她收下盒子,酆都大帝继续说道:“对了,你师父他还要我带句话给你,他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无需心存顾虑,纵使天大的祸事,他替你扛。”
听着酆都大帝的话,徐州娇顿时怔住了:难道师父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他老人家是特意站出来给她加油打气的吗?
想到这里,她鼻尖一阵酸涩,泪水开始在眼眶打转。
酆都大帝看着她一张小脸皱的跟包子似得,眼眶也红红的。
他心中一软,语气中加满了慈爱:“既然你自称是晚辈,作为你的前辈,我跟你师父想的一样,都希望你可以勇往直前,乘风破浪。”
“至于那些烂摊子什么的,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呢。你只管无畏无惧的大步向前走,我们都在你身后。”
说完酆都大帝站起身来:“眼下地府事情多,我还要回去主持大局,就先回去了,剩下的让他们三个说给你听吧。”
徐州娇连忙起身:“那我送送您。”
酆都大帝伸出手制止住了她,他说:“无需相送。”
“若是你觉得这礼物收的不踏实,以后就称呼我为前辈吧。”
“我就先走了!”
说完酆都大帝在所有人的躬身行礼中,化作一道金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