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胆寒,自心底涌起。
齐刷刷的双膝跪地,将脑袋死死抵在手边。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招来灭顶之灾。
唯有那个,还有主线任务在身的胡夫人。
强撑着颤抖的身子。
一步一步挪到了‘天道大老爷’的近前,一脸悲戕的说道:“大老爷,您可要为信女一家做主啊!”
“为信女一家寻个公道啊!”
“信女一家人本本分分,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可如今却遭此大祸,实在是冤屈至极啊!”
说完,她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脑袋。
“恳请大老爷明察秋毫,还我家一个公道吧!”
望着马车外泪流满面的胡夫人。
小兔子表面一副拧眉思索的样子,实则,在心里偷偷给她数着数:一个头,两个头,三个头.....
等到磕到第十八个的时候,胡夫人明显有些撑不住了。
整个人迷迷糊糊,东倒西歪。
眼看着‘天道大老爷’还是不吱声。
跪在胡夫人身后的胡常悦,咬紧牙关,爬到胡夫人的身边继续磕了下去。
母女俩你磕一会儿,我磕一会儿。
终于在磕够了一百个的时候,‘天道大老爷’吱声了。
只见小兔子一副刚刚回神的模样,望着磕的迷迷糊糊的母女俩,一脸焦急的说道:
“别磕了,别磕了,这怎么还磕上了?”
“你看看,这怎么都磕的跟个寿星似得,痛不痛啊?”
“既是你家有冤,只管说出来就是,我大老爷为你断一断是非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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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胡夫人抬起那双充满哀怨与祈求的眼睛,凝视着“天道大老爷”,声音哽咽地说道:“大老爷,我那可怜的幼女命实在太苦了!”
“她先是被徐家那个毒妇谋害,九死一生。”
“这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却又落了个抱恙终身。在外休养三年,都不敢回京都看我们一眼。”
“求大老爷,为我家幼女正一下声誉。”
“莫要让她,背着莫有的污名度过此生!”
待胡夫人说完。
她身边的胡常悦,随声附和道:“求求天道大老爷了!”
“我那幼妹能捡回一条性命,已实属不易。若是再让这些污言秽语扣在她的头上,这还让她怎么活啊!”
若说,之前的小兔子,还不清楚这伙人拦车的目的究竟为何。
那此刻,它算是将这胡夫人母女二人的真实意图,听得个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合着,这是知晓了,自家女儿如今已是声名狼藉,声誉尽毁。所以想扯着小兔子,为胡常清做个担保呢。
小兔子盯着胡夫人那双满满当当,都是精于算计的眼睛。
心里冷哼一声:果然,像这种没脸没皮的东西,刚刚就应该让她们磕到死.....
一直匿身于马车内的徐州娇。
望着对面那架寂静无声的车厢,心里划过一丝豁然: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只见徐州娇自怀中,慢慢掏出几本凡间的话本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就玩玩喽,看看谁更癫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