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薛万祥一下子遏制他的话,他冷着脸望着裴沅道,“你说水叔偷的可有证据,这段日子可是你在管家。”
“我管家,侯爷说这话也不怕人笑话,我管家才几天,这库房的门我都还没摸清呢,我有钥匙,侯爷不也有钥匙吗,侯爷自己家的东西丢了,倒怪到我身上了,那梅瓶在侯爷眼里是宝,在我眼里可不值当什么,那东西摔在我面前也只当听个响。”
裴沅几句话就把那梅瓶贬的一无是处 半文不值。
这声音落在薛万祥耳里,自然异常刺耳。
他虽然出生侯府,可是“忠勤侯”已经是祖上的荣耀了,他的祖父,父亲都是些闲人,靠着祖产度日,因为他长辈不得力,挥金如土,所以他才不得不娶这个乡野村妇,如今还要被她嘲笑。
薛万祥心里十分憋屈,他自然知道那梅瓶哪去了,可当着裴沅的面,他怎么会如实说。
“你这等没见识的妇人,那梅瓶可是太祖皇帝御赐的,弄丢了,一百个你也赔不起。”薛万祥憋下心里的怒火,冷冷的望着裴沅道,“现在是你当家,梅瓶丢了,你的责任最大。”
裴沅微垂着侧脸,门外的阳光洒在她的半张脸上,薛万祥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他也不在意裴沅是什么表情。
忠勤侯府,他才是主人,裴沅是什么身份,他娶她,已经是裴家祖上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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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万祥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
裴沅却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既然,侯爷非说是我的责任,咱们就报官,叫官家把这偷东西的贼人找出来。”
薛万祥哽住,报官,也亏她说的出口,这薛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这样的小事也要报官,你这主母是如何当的。”
“侯爷也真是奇怪,我说是这奴才监守自盗,侯爷不相信,偏说是我的错,现在我要报官自证清白,侯爷偏偏不让,侯爷啊,你今天是非要把这责任赖在我身上了。”
裴沅声音软绵绵的,但那话如细针一样,一下戳中了薛万祥的心窝子。
薛万祥以为裴沅就是个没见识的粗野妇人,他几句话就能拿捏了,却不想裴沅这样牙尖嘴利,让他丝毫没有还嘴的余地。
“你,你这等蠢妇,这盛京城中哪家有头有脸的会拿这等丑事去报官,何况那可是御赐之物,要是被圣上知道了,这责任你当的起吗。”薛万祥气急之下,连声音也提高了三分。
“侯爷知道是御赐之物,就该好好供奉起来,叫人严加看管,现在丢了,侯爷倒怪起了旁人。”裴沅一双水眸,斜睨着他,满眼的指责。
薛万祥心里冒出一股子怒火,偏一时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她,只得一双眼狠狠瞪着裴沅,显得十分可笑。
裴沅摆摆手,把春岚招上前,吩咐道,你去府衙报官,就说侯府丢了御赐之物......。”
裴沅的话还没落音,就听薛万祥一声暴喝,“不许去。”
裴沅眨眨眼,不明所以,“侯爷真是奇怪,东西丢了也不报官。”
薛万祥脸色变了几遍,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对着裴沅拱手赔罪,“沅儿,刚才是我错了,不该听信这奴才的胡话,就猜疑你,你是怎样的性子,我是再明白不过的。”
“嗯,”裴沅漫不经心的应着,她不意外薛万祥的态度转变,她早就知道薛万祥脸皮厚,为人能屈能伸,为达目的决不罢休。
只见薛万祥先是诚恳的道歉,接着又为裴沅介绍裴沅库房里每一件物品的来历。
薛家先祖当年立过战功,祖上有不少好东西,现如今留在这库房里大多都是有皇室印记,不好典当的大物件,像那等没有印记的物件,比如梅瓶,库房里没剩几样了。
薛万祥骄傲的给裴沅介绍每一样,这里的每一件都象征着薛家的荣耀。
虽然薛万祥那高人一等的神情显得无比的可笑,裴沅环视一圈,也只当做解闷,毕竟这薛府的日子无聊的很。
“沅儿,你知道吗,我并不是心疼那梅瓶的价值,只是洛王爷寿辰在即,他老人家最喜这等风雅之物,我原想着拿着梅瓶给他贺寿,却没想到它不见了,我现在......,”薛万祥说着脸上就泛起了愁容。
“哦,这样啊,”裴沅假装听不懂,“侯爷再在这库房里找一件吧,我瞧这那件玉如意摆件就不错,侯爷就送它吧。”
薛万祥顺着她指的那件玉如意望去,那摆件样式十分老气,就连他娘也不愿摆在房里,更别说王爷了。
薛万祥威震不了裴沅,只得打起了柔情牌,“沅儿,这玉如意虽好,可是太平常了,这送礼总要投其所好,像那些雅致的玩意,王爷一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