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平王府。
赵麟元站在院子里,望着廊下那一排璀璨的灯笼。
风很大,他的侍从过来给他披了一件衣裳。
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廊下走来,他步履匆匆,显然是有极要紧的事情。
“父王,”
赵则玉立在原地,唤了一声。
赵麟元一摆手,侍从立马离开。
“可是琼州出了事情。”
“是的,父王,咱们安插在琼州的探子,大部分都被司徒佑抓了起来。”赵则玉道。
“他出身密卫,这点小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你何必大惊小怪。”赵麟元不以为然。
“可是咱们的计划暴露了,司徒佑一定会禀告给显庆帝,”赵则玉语气焦急。
“则玉,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沉得住气,你当闻煊真的不知道吗,说不定那司徒佑还是他特意安排到琼州的。”赵麟元眼眸微动,转身训导儿子。
赵则玉按捺住性子,垂头道,“儿子就是觉得有些可惜,本来计划安排的天衣无缝,等他们的粮草烧光,单国一开战,我们便可乘虚而入,如今,白白损失了这个好机会。”
赵麟元双目如潭。
他双手放在背后,遥望着,远处的屋檐,檐下的雪水汇成一条线,掉进小水沟,溅起水花。
定平王府守着这方土地上百年了,反,不是本意,但不反,就是等死。
“机会损失了,还可以创造,”赵麟元收回了目光,神情变得凌厉,“让单国军队先退,一切等开春再说。”
“儿子知道。”赵则玉应道。
虽然面上无动于衷,但赵麟元的心里还是沉了沉,损失了这个机会,等闻煊回过神来,那就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