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江楼的休息室,我打开门进去,里面没开灯,我摸索着墙壁,好一会儿才找到开灯的开关。
江楼的休息室很干净,也很整齐,有股并不属于医院的清爽花香味。
我把饭盒放在他的桌子上,看到他桌上放着的几颗榴莲软糖,没忍住拿起来吃了一颗。
等待江楼的时间,我坐在他床上玩手机,打开微信,同样也很热闹,工作群里有人发红包,我点进去抢了几个,金额都在几十块钱左右。
往下扒拉,看到了乐哥,齐樾,牧亭野,章老师,冯局,张星,桀哥等好多人也都给我发了消息,我挨个点开,发现都是大差不差的除夕快乐。
想到大家用的都是群发助手,我也搞了一个,只是想到自己那点文墨实在想不出来合适的祝福语,我又打开度娘搜了一个,然后发了出去。
:岁末除夕,新岁安康,愿君多喜乐,岁月无忧苦。
消息刚出去,齐樾就先回复了我,他给我发了一个非常丰盛的年夜饭的餐桌,我把图片打开来看,发现图片中竟然有其他人的手。
我打字问他:你这是在哪儿?
齐樾:在城市啊。
我:一个人吗?
齐樾:不是,我小叔一家来了,陪我过年。
有人陪,我就放心了。
我:正在吃饭?
齐樾:对,在吃饺子,你吃了没?
我:正准备吃,那你吃饭吧,不打扰你了。
退出聊天页面,我正打算收起手机,门开了,江楼来了。
“软软。”他似乎是跑着过来的,叫我时语气还有些微喘。
“你那么急干什么?”我把手机随手扔在床边,起身走到桌子边给他把饭盒打开,“吃饭吧,你还没吃吧。”我说,把散发着着热气的饺子端给他。
江楼缓了好久松口气,他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先是低头看了一眼我给他送的饺子,再抬头看向我时,眼里闪烁着微光。
“软软,你等了我多久?”
我想了想,无所谓的说:“也没多久,你赶紧吃吧,你看一下够不够你吃。”
“够吃,我还怕我吃不完呢,我晚上不能吃太多。”
“为什么?你减肥吗?”可是江楼看着也不胖啊。
他道:“后半夜我休息,我怕到时候不消化,胃里难受。”
额,好吧。
“软软,你吃了没?”江楼开始吃了,吃到一半突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说:“我晚上不吃饭,我减肥。”
话音刚落,江楼就夹了一个饺子送到了我嘴边,“除夕不吃饺子怎么能行?吃一个。”
“我......”不饿,话还没说完,嘴刚张开就被塞进了一个饺子。
肉香四溢在口腔炸开,我扬了扬眉,我包的饺子一如既往的好吃。
江楼见我神色稍显愉悦,再次投喂第二个,我本来就不怎么饿,在他投喂第五个的时候,我实在吃不下,抬手制止了,“不行了,实在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吧。”
“软软,这是你包的吗?”江楼问。
我觉得的撑得慌,转身躺他床上去了,头歪在的被子上,无力应了一句,“当然是我包的啊,馅料也是我弄的呢,你吃完啊,不然下次不给你带了。”
我这话也是开玩笑的,但是江楼最后还真把饺子吃得一个不剩,连汤都喝光,然后没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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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显然是没想到他这么实诚,说吃光就吃光。
“你是个傻的啊,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可是软软,我真的怕你下次不给我带了。”他皱着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简直要无语了,我刚才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开玩笑的,他倒好,把自己吃得这么撑。
“你等会儿有事吗?要不然去楼下走路消化消化?”
“你陪我吗?”
我扯了一下嘴角:“陪。”
·
我们来到了医院后面的小广场散步,这块被布置得很漂亮,有小孩儿在玩仙女棒,烟花在手中被挥舞得闪烁发亮,很是好看。
江楼原本在我身边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摁住我的肩膀,“软软,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说完他便朝着某个方向跑去了,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随便找了个花坛,在边沿上坐下,不一会儿,江楼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仙女棒,递给我,“软软,一起点吧。”
我看着手中强行塞进来的仙女棒,表情微微一滞,他竟然去买这个了。
“小孩儿玩的东西,咱俩多大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当江楼掏出打火机的时候,我还是拿着仙女棒凑了过去。
点燃的那一刻,看着烟花在自己手中突然绽放,我的眸中都是亮的。
小孩儿的玩意,就算不是小孩儿,可是当拿起来玩得那一刻,就不自觉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儿。
尤其是当有一个同样年龄的人陪着你的时候。
“软软,我还买了一个心形的小烟花。”江楼说,紧接着,我就看到他掏出来一个方形的烟花,放在距离我三米的空地上,点燃芯子。
“biu!”随着一声脆响,我看到面前的烟花突然冲破纸盒,升到半空中形成一个心形的形状,然后绽放开来。
是个彩色的,很好看。
与此同时,江楼在烟花的对面突然大声叫我,“软软,是不是很好看?”
我眼睛朝他看去,在烟花绽放时灯火的照耀下,他那双琉璃色的眸子越发明亮,那里蕴着浓烈的某种情绪,像是在不顾一切的剖白。
我被那双眼睛重重一击,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陪在我身边,无数次露出过这种眼神的江楼。
只是那时,我从未认真看他,以至于,从一开始,我就把他忽略了。
胸口的位置,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扑通扑通的跳着,这种假性心动的征兆,跟几年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