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一定是故意编造出夫君宠爱她的假象,想以此来气她。
她才不会上当呢!
不过,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那谢长宴本就是个短命鬼,这贱人又能嘚瑟到几时呢?
姜筠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嫉恨,竭力保持着笑容。
她此番前来,是因为母亲派出去的杀手跟踪姜颂这贱人时,见她竟去了天宝楼,那里可是专售修士所用法器的地界!
一个凡人,好好地去天宝楼做什么?
这世间能修道者,万中无一,难不成她姜颂还突然开窍,能修炼了?
这贱人光凭武道根基,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若再让她得了机缘,踏上修道一途,那还有她姜筠的活路吗?
昨夜,她和母亲辗转反侧,思量许久,都觉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探明虚实。
若姜颂真得了什么机缘,她和母亲定要想办法夺过来!
即便是夺取不了,也好在她羽翼未丰之前将她彻底毁掉!
姜筠心中思绪翻涌,面上却是皮笑肉不笑地恭维着,“三妹妹真是好福气,能得妹夫如此宠爱。”
她说着,又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王嬷嬷帮我去成衣铺取新做的衣裳时,好似看到你进了天宝楼,三妹妹是去那里买首饰吗?”
终于来了,姜颂心中暗笑,这姜筠还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
还佯装误会天宝楼是什么卖首饰的地方,真是拙劣的演技。
不过,昨日自己还是大意了些,竟让人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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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颂心中明镜一般,却装作一脸无知,“原来不止我将那天宝楼当成是卖首饰的铺子了,二小姐也这般以为呢。”
她说着,还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不说来惭愧,夫君待我这般好,我本想着去天宝楼为他挑选一件像样的礼物,谁曾想,那里竟是卖法器的,我们哪用得上那些东西,只好空手而归了。”
姜筠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是她想多了,姜颂那贱人怎么可能有机缘踏上修道一途呢?
原来是她误打误撞进了天宝楼,发现不对劲就离开了。
母亲也是大惊小怪,修道长生是那等凤毛麟角的天选之子方能接触到的领域,她姜颂何德何能?
想及此,姜筠心中最后一丝忌惮也烟消云散,她看着姜颂,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三妹妹有心了,只是妹夫他身子骨弱,确实不宜接触那些法器,毕竟我听说那些东西沾染了煞气,对身子可不好。”
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姜颂,谢长宴是个短命鬼,不配拥有那些好东西。
姜颂岂会听不出她话中的讽刺,却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二小姐说的是,夫君他确实不宜操劳,好在谢家上下都对他照顾有加,我也算是放心了。”
她说着,还故意抬起头,露出一副幸福的模样,“托姐姐的福,能嫁给夫君,是我三生有幸。”
姜筠看着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心中一阵恼火。
这个小贱人,真是不要脸!
她一个庶出的贱丫头,能嫁给谢长宴那个病秧子,已经是她祖坟上冒青烟了,还敢在她面前炫耀!
姜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三妹妹,瞧你这一脸幸福的模样,姐姐都替你高兴。”
真是越看这贱人越恼火,不知道捡一个被她退婚的病秧子,有什么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