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说着,耳尖微微一颤,有些不敢去看姜颂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过分,但他当时真的别无他法了。
姜颂听到他的话,心中一阵恍惚。
原来,他并不是一时情动,而是蓄谋已久。
她看着谢长宴,眼中闪烁着泪光,“所以,你之前对我的那些好,都是为了今天做铺垫吗?”
谢长宴慌忙摇头,“最初是有这个目的在,但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你了。颂儿,我……”
“别说了。”姜颂打断了他的话,她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谢长宴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捂着胸口,拢了拢自己松散的中衣,缓缓站起身来,“那为夫便不打扰颂儿了,你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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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转身离去,背影略显萧瑟。
姜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而谢长宴也未曾回到云隐阁,不知去了何处。
翌日清晨,姜颂早早起床,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徘徊。
她看着那些熟悉的景物,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陌生感。
一夕之间,一切都变了!
“少夫人,您怎么了?”秀云端着一盆热水从屋内走出,看到姜颂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没事。”姜颂勉强笑了笑,“你去忙吧,我有一些事情想不通。”
秀云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姜颂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直到一阵冷风吹来,她才感觉到些许凉意。
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转身回到屋内。
刚走进房间,她便看到桌上放着一封信。
她走上前去,拿起信一看,是谢长宴的字迹。
“颂儿亲启:
昨夜之事,为夫知你心中怨怼,不敢奢求你能原谅。
修复肉身之事,确实为夫蓄谋已久,利用了你的身体,此乃为夫之过。
可为夫当真别无他法,若不如此,这残破之躯恐难撑至今日。
不为苟活,只为尚未完成的使命:
天衍图关乎天衍宗之存亡,亦关乎天下苍生之安危,为夫不得不为。
日曦聚曜轮已与你融为一体,为夫绝不会行挖骨取器之事,伤你分毫。
双修之事,若你愿意,为夫定当竭尽所能补偿你;
若你不愿,为夫也会另寻法子帮你压制朱雀神火。
望你珍重。
夫,长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