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楚惊鸿,她怎么也没想到,姜家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躲过一劫!
“这不可能!”她失声尖叫,“姜家那些人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母亲!”谢长瑜连忙拉住她,“王爷还在呢?您冷静一点。”
谢广庭也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王爷,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西门鎏点了点头,“这是今日早朝陛下亲口宣布的。”
姜颂对于姜家能够脱罪,并不感到意外。她清楚姜步礼是怎样一个精明算计的人。
他向来善于趋利避害,明哲保身,这次的事情,他必定早早就做好了准备,给自己留了后路。
提前和离?呵,还真是他的作风!
姜步礼如此薄情寡义,难为杜淑兰至死都还在维护他,当真是可笑又可悲。
“沈家除了查到了一首反诗和一件凤凰泣血的大凶之物,还查到了其勾结北境陇西诸部落,意图谋反的密信。”
“此信乃是由沈家家主沈静石亲笔所写,上面还有他的私印,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沈家满门皆被押入天牢,等候秋后问斩,家产尽数抄没,充入国库。”
西门鎏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姜颂的脸庞。
姜颂当初做局时,她也未曾想到沈家竟然真的有谋反之心,无意中竟还帮了朝廷一把,除去了一个潜在的威胁。
“至于何家,与沈家为姻亲,乃一丘之貉,查办过程中发现了他们私囤兵器、私养兵马,意图不轨的证据,同样被抄家问斩。”
“至于杜家,除了参与袭杀谢家之事,其余罪证皆因杜淑兰一人而起,杜家其他人等虽受牵连,但罪不至死,只被贬为庶民,流放千里。”
西门鎏缓缓道来,厅内众人皆听得惊心动魄。
四大家族,一夜之间,两家覆灭,一家受损,仅有一家勉强保全,这其中的风云变幻,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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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中若有修士、武者,一般是流放到极北苦寒之地或是南荒瘴疠之域,为朝廷挖取灵石、开采矿藏,或是守卫边疆,以赎其罪。
“杜淑兰本人罪行累累,她将会被做成人彘,盛有其身体的容器将会被摆放于城头,以儆效尤,让世人知晓,作恶多端者,终将自食恶果。”
杜淑兰也是武者出身,早年曾是凤舞学院中的一名杰出弟子,后因私欲膨胀,走上歧途。
西门鎏提到杜淑兰将遭受到的惩罚时,姜颂的眼眸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缩。
太熙国的刑罚向来极为严酷,人彘之刑更是惨绝人寰!
要将人的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再用暗药灌进喉咙,割掉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粪水中。
有的还要割去鼻子,剃尽眉发,剃掉眼皮,抹一种药,破坏毛囊,使毛囊脱落后永不复长。
在拔掉毛发的过程中,如果嫌拔得太慢,会用铅水灌入,直接把皮肉烂掉,连同毛发一起脱下。
如此酷刑,哪怕是武者也难以承受,主要人彘是痛快死不了的,要承受无尽的痛苦和羞辱,直到身体器官一点点衰竭而死。
若将盛有人彘的容器摆放在城头,对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起到的震慑作用将是极大的。
杜淑兰作恶多端,残害无辜,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