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找了个僻静之处,点倒了一名士卒,换上他的军服便在军营中四处转悠,竟然无人盘问,甚至还有好几次被人拉着上了赌桌,赢了几两银子。
借此机会,他旁敲侧击的问了几个人,却没人知道锦衣卫之事,这就有些蹊跷了!按照规矩,锦衣卫带来了圣旨,王腾飞应该放炮焚香,列队迎候,动静绝对小不了,不可能没人知道。
“看来兄弟你的消息不灵通啊,我可是听说前些天将军带着人出去做了一件大事,莫非你竟然不知道?”
楚留香的激将法对于赌桌旁已然有些疯狂的兵卒特别好玩,那个赢得最多,眼前碎银子堆成小山的家伙一瞪牛眼,不服气的反驳道:“你说谁不知道!我有个兄弟就在将军的亲卫营中,什么我都知道!”
见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他得意的撇着嘴吹嘘道:“前些天亲卫营的数百人全部都出动了,到十里坡围剿了一伙盗贼,这伙人还穿着朝廷的服色,真是胆大包天!”
楚留香立刻就意识到,这多半就是王腾飞为了避免消息外泄,率领亲信人马提前设伏,将南下传旨的锦衣卫一网打尽。
趁着众人都在兴头上,他又说道:“这算什么?我还知道这些盗贼都被将军下令处死了,据说就埋在十里坡!”
“胡说八道!你又是哪里听来的消息,分明是埋在十里坡外二里地外的山沟之中!为首的那个没死,据说被将军关起来了!”
那人又赢了一把,兴奋的将银子揽到自己身前,突然发现之前还在跟自己说话的那个人不见了,在兴头上的他却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除了陆炳之外的锦衣卫已经尽数殒命,而陆炳究竟是被藏到了哪里呢?他搜遍了军营,就连王腾飞的密室都看过了,却没有丝毫踪迹。
最后来到了原先关押苏蓉蓉的地方,里面倒是人声喧哗,原来是一群人在喝酒吹牛,顶头上司郑恩校尉已经随军出征,他们自然就放肆起来。
“你们说郑校尉负责看管重要人犯,是不是将军最信任的人?”有个人喝的舌头都大了,笑着问众人。
“不见得吧,我看韩离须臾不离将军,又掌管着军中的辎重,那才是真正的亲信!”有人不同意,张口反驳道。
“你们都说的不对!我看只有那位秦观校尉,掌握着最精锐的亲卫营,那才是心腹吧。”
“对了,前两天秦校尉就将关押在我们这儿的人犯提走了,说是要去另外的地方。”这个人大概是知道一些内幕,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千万不要外传,这个人自称是什么指挥佥事,正四品!”
“吹牛吧!我看这家伙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品级?”
“那为什么将军下了严令,一定要将其看管好,若是误了事就要砍头!”听声音这是个老兵,故作神秘的说道,“说不定真是什么大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