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不语,站在那儿,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瑞王又继续重复了苏砚刚刚说过的话,“你承不承认都不重要。”
突然,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声音诡异道:
“苏砚,你知道本王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本王忍辱负重,一直在等待扳倒萧琰的机会!本王从未被江越国的人瞧起过!所以,本王听到他们国家覆灭的消息,甚是满意!”
瑞王癫狂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本王甚是满意!”
苏砚见情况差不多了,便开口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永安国的皇帝是萧琰而不是你吗?”
“先皇给了你无尽宠爱,疼你惜你,你所拥有的,都是萧琰触不可及的,这也意味着,你与帝位无缘,更重要的是......”
苏砚停顿了一下,继续语气平静道:“更重要的是......你不如他!”
你不如他!
不如萧琰!
这句话一直在瑞王的耳中不断的回响,像是醉了的梦魇,丝丝渗入全身触痛神经。
摧毁一个人,有时候只需要一句话,而瑞王的痛处便是一直以为自己不如永安帝萧琰。
说罢,苏砚便转身离开了地牢。
外面的天空方才还是阴的,而这一刻仿佛突然放晴了。
苏明见苏砚从地牢里出来了,便道:“公子,瑞王怎么处理?”
“让皇上见到瑞王的尸身”,语毕,苏砚便离开了此处,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武安侯府。
***
武安侯府。
苏砚回到府中洗了个澡,嫌弃的换掉身上的衣服,便去找江揽月。
书房内。
苏砚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全然告诉给了江揽月。
江揽月听完,沉默了许久。
苏砚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心里很是忐忑。
可......他们若要长久的相处下去,他必然不能对她有所隐瞒,如果他一直戴着面具与揽月相处,那总有一天会被拆穿,他们两人的关系肯定会被破坏掉,那样的结果,他......没办法接受。
苏砚右手不断摩挲着茶杯,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像是被卸了力一般,整个人像是在等待死神宣判的孩子,绝望又无措。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江揽月终于才开口。
“苏砚,这一切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苏砚微愣,不可置信道:“揽......揽月,你不怕我?”
江揽月不解道:“嗯?为什么要怕你?”
“就......我......我处理事情的手段”,苏砚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不自信。
“我不怕!”
苏砚顷刻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揽月,你莫要骗我,真......真不怕?”
“不怕”,江揽月眼神真诚,声音坚定。
“为何?”
“没有理由,由心而发”,江揽月真挚道。
苏砚在这一刻仿佛知道了江揽月心中所想。
揽月不怕!
嘿嘿!
不怕便好,可真是吓坏他惹! !
苏砚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开口道:“不怕便好......不怕便好!”
江揽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微蹙,开口道:“不知道皇上看到瑞王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