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迅速注意到了妇人的动作,快速朝着她的方向赶去,一把抓住了妇人腰间的衣裳,但......妇人的头还是撞到了柱子上,身体软软地沿着柱子慢慢下滑。
江揽月探了探她的鼻息,对顾九儒点了点头,“只是暂时晕倒了。”
刘胖三早已被自己夫人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我认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刘胖三声音枯败,面如死灰。
原来,他早就注意到了食客来的动向,从食客来装修时他便开始观察了,几日后,他终于确定了江揽月才是食客来真正的主人。
他的主业就是开餐馆的,看着食客来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他眼红了,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财富的汇聚下,他越来越贪婪,从前那个憨厚老实的刘胖三早已消失不见。
终于一日,他再次起了歹心,他派邢氏兄弟去刺杀江揽月,准备吞并食客来,没想到......这次竟然失手了。
一股浓浓的悔意从心底油然而生,只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
“刘胖三所行之事,证据齐全,且供认不讳,秋后问斩!”
顾九儒声音铿锵,一锤定音。
退堂后,走在大街上,江揽月忽然感觉有些迷茫。
她抬头望了望天,今日的太阳一半掩于云中,一半露出在外,她伸了伸手,微弱的光线穿过指缝,照射在了江揽月的眼睛上,她被刺得闭了闭眼。
江揽月一路沉默,兴致缺缺走在路上。
先前她与苏砚专门给刘胖三放出消息,称邢氏兄弟二人早已承认罪过,马上就要供出此次行凶的幕后之人。
此消息放出后,便是要等着刘胖三最后的动作。
她与苏砚早已同大理寺卿顾九儒商榷好了此事,只待瓮中捉鳖,没想到,刘胖三动作这么快,也提前了两天收网,抓住了刘胖三。
走着走着,她走到了家门口,进去后,她静静地在前院的躺椅上躺下身子,眼睛缓缓地闭了起来。
人为什么要如此贪婪?
有时候欲望只是一小点,随着好处的增加,人们的内心开始膨胀,欲望随之无限扩大,在贪婪的深海中愈增愈烈,迷失自我。
然后,总在最后无法改过的关头,悔意上涌,企图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呵,真可笑......
突然,一片影子遮住了江揽月的脸庞。
她微微睁开眼睛,“苏砚”,江揽月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嗯,我在”,苏砚的声音很轻很轻,随即便紧紧地握住了江揽月的手。
许是察觉出江揽月情绪不佳,他便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着江揽月。
二人就这样一直静坐于庭院中,这一刻,仿佛时光静止,好似天长地久。
二人早已心有灵犀,有些事,无需多言,陪伴是治愈的良药,是最深情的告白。
远处的岁欢瞧见这一幕,脸颊上不自觉地浮起微笑。
苏明站在岁欢旁边,低声道:“行了,别看了,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岁欢斜睨一眼苏明:“哼,你懂什么!”
说罢,转身离开了这里。
苏明瞧着岁欢这般,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