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还是省省力气,先让身体恢复了再说。
***
就这样,过了一日。
夜,很深。
些许雪融过的冰面泛着清洁的月光,给这暗黑的夜点起了些许微光。
五皇子府。
萧景纯坐在案牍前,一手撑着下巴,明灭的烛火映照着青涩的脸庞,眼里带着不属于他的愁绪。
对于父皇来说,需要听话的孩子;对兄弟来说,不需要争位的敌人;对母族来说,他的安稳对于他们来说最为平稳。
这些事情,他都懂。
他也知道,自己无心夺嫡,只想简单快乐地过完一生便好。
所以,为避免兄长忌惮,这么些年,他的实力非常薄弱。
这些年来,父皇对他还算爱护,他和其他兄弟也相处和睦……
如今,造化弄人。
事实告诉他,可以无心夺嫡,但必须要有力量去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想要护住的人。
不过,值得宽慰的是,这些年砚哥对自己帮助很多,所以,自己也不算势单力薄。
萧景纯还在思考,下一秒,一封被箭穿透的信赫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萧景纯一愣,果然,砚哥没有猜错。
他装作一脸懵的样子,将信上的箭拆掉,将信取出,打开,信上写着:
“五皇子,北漠国公主在我们手里,若是想要救出她,明日巳时,京城乐兰坊见。”
萧景纯捏紧了信纸。
萧景纯看完信后,便将纸放在蜡烛上烧掉了。
当纸燃成灰烬后,那抹压迫的视线也随之消失。
萧景纯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遮掩饰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小主,
片刻后,他直起身子,离开了卧房,前往书房而去。
一进门,萧景纯便看向榻上一身玄衣正端坐着的人:“砚哥,他们来联系我了。”
苏砚睁开眼睛,眼神沉静:“嗯,我方才已经察觉到了。”
这几日,为保证计划顺利进行,苏砚每夜都会宿在五皇子府的书房内。
一来,方便萧景纯随时传信,以防打草惊蛇;二来,保护萧景纯的安全。
而且,之所以选在晚上,那自然是……对于对手的了解。
毕竟——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白日人多眼杂,那群人自然不会选择冒那么大的险来做对于他们来说很小的事。
苏砚看向萧景纯,问道:“他们准备什么时候见你?”
“明日巳时,乐兰坊。”
“嗯”,苏砚应声,又继续补充:“明日准时赴宴。”
***
另一边。
“昱宁,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啊?”
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依云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按道理来说,她与永安国皇室无冤无仇,况且……她还是北漠国公主,这京城应当无人敢动她,可为何……她会被莫名其妙地抓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而且,最奇怪的是,这里虽然到处都有人看管,但是……她可以在这小院里四处走动!
一日三餐,都会有人按时送来,而且还不赖! ! !
这就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