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一闪身,避开。
长指一伸,把一本皱皱巴巴的书拿在手里。
刚要翻开头一页。
就听到身后,沈抚芷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说:“看吧!看吧,就是一本晦涩难懂的山海经。”
“不是蚂蚁捉蛐蛐,就是蛐蛐吞大象,我又看不懂,正好你瞧瞧,然后每天睡前,讲给我听听。”
沈抚芷笑的殷切。
天赐被她的蛐蛐吞大象,这番言论,听得一愣。
违反自然规律之事,讲给她听?
那还是算了吧。
这书不看也罢。
天赐一下子意兴索然,看都没看把书又丢给沈抚芷。
沈抚芷接了过去,忙藏在身后,长呼一口气。
天赐换了一件衣服往外走,嘴上说:“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研究几个猎兽夹,兴许能早日抓到棕熊。”
沈抚芷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院里院外,放满大型的猎兽夹。
天赐坐在院子里,把大片刀又磨了磨。
晚饭,沈老爹身子不适,早早吃完就回了牛棚,只剩下天赐和沈抚芷,还有小姨母母女。
沈抚芷一副神飞天外,脑子里时常蹦出书里的一些画面。
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天赐看到她咬着筷子不吃饭,表情略呆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小姨母把饭碗撂下,一脸关切:“抚芷,是不是受了惊?”她起身往东屋走,“我这有一把灵巧的桃木斧头,放在屋子里,看看管不管用?”
段蓉也跟了过去,嘴里说道:“娘,桃木是避邪,又不是避傻的。”
天赐斜了眼段蓉,然后往沈抚芷碗里夹了一块野兔子肉,说:“一会进屋再去休息吧。”
沈抚芷不吭声。
她直直的看向他,然后视线控制不住的往下移了移。
天赐顿感凉飕飕的,他放下碗筷转身离开。
走时还说了句:“好好的,这是发魔障了。”
沈抚芷欲哭无泪,她也不想啊!可书里的画面一直往出蹦。
赶都赶不走。
真真是一本邪书。
沈抚芷想着过两天,还是找个机会把书还给风二娘吧。
*****
晚上轮班守夜,大伙开始抱怨起来。
村长觉得这么被动防守也不是办法,又和村里有威望的几个老人商量对策。
最终把村里,会打猎的青年壮汉都召集了过来。
给了他们一些银子。
在正东的方向,设有埋伏以此猎杀野熊。
有胆子大的,收了银子,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干。
韩明也在其中。
他脑子里生出歹念,想把天赐也拉过来,然后找个机会借野熊之手把天赐除掉。
这神不知鬼不觉,能报那一脚之仇,还有夺妻之恨。
韩明刚说出天赐的名字,然后就被宋铁军拒绝了。
他拒绝的理由也很简单。
宋铁军见过天赐,无非是一位身姿单薄,年纪尚小的少年,如何与他们这十几位狩猎老手相比。
至于村里传他打死老虎,多半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赶巧了。
再者,宋铁军手里银子有限,真有个伤亡还得赔偿家属。
多一个人,多分胜算,但对于多个空有身皮囊的小白脸,无异于多一份隐患。
韩明不甘心,说道:“宋大哥,你可别小瞧了那小子,说不定有两把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