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的手借着烛火瞧去,泛出两个血浸浸的血泡。
沈抚芷瞥了眼,有些心疼。
她挪到柜前翻箱倒柜找出个针线匣子,从里边拿出一根针,握过他的手,用针尖把血泡挑破,血丝溢出她也不嫌弃直接用手擦拭掉。
她对着他的手,轻轻的吹气,小心翼翼,捏一小撮草药敷在伤口用纱布缠上。
她动作轻缓,眉目温柔。
天赐一言不发看着她,心脏的位置,突然生了一股从未有的感觉,仿若有片羽毛在心间划过,叫人痒痒的。
她抬头看着他:“好了,手弄成这样,你怎么不早说。”
天赐抽回手,说道:“有完没完。”
沈抚芷语噎。
天赐走到炕前坐下,慢条斯理的解着衣服。
沈抚芷一撇嘴,故意惹他不痛快,她道:“真娇贵,才做那么点活,手就要功。”
说完,她开始细细的打量起他。
他们在一起生活有半年多,他虽然寡言少语,清高冷傲,但为人绝对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懂得恩情。
是那种说的少,做的多的人。
他言行举止,音容不俗,与同村人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沈抚芷时常怀疑他的身份,是不是那家大户的公子哥,总之身份一定不一般。
她有些好奇起来。
还有一事。
他都知道自己姓陈,为什么一点也不急着找回家人。
*
夜里凉爽。
蛐蛐的叫声,聒噪的让人睡不着。
她翻身坐起,用脚轻轻踹了过去,问道:“你睡了么。”
“嗯!”天赐回答。
沈抚芷从鼻子哼出一声:“睡着,还知道应一声?梦话么。”
天赐忍着性子:“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你饿没。”她问。
“没有。”
“可是,我饿了。”
他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抚芷把他的被子掀起,拉着他的胳膊,颇为无赖:“不能光我一个人饿的睡不着啊!你得陪我。”
“你还讲不讲理。”
“起来。今晚月朗星空,我们去烤鸡吃。”她推搡着他,磨叽着。
终于,他被烦透。
“沈抚芷,你还有完没完了?想吃自己去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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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因为有事没忙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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