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妃。不知王妃今日相邀,所为何事?”师殷殷坐了下来,语气同样和善。
【师殷殷浑身颤抖,她发了疯地掐住柳青禾的脖子,“柳相宜!你这毒......”狱卒连忙上前拉开。】
“师二娘子不必紧张,今日不过想同你话话家常。”柳相宜有些愧疚地说道。
“那日四弟的一番话,叫我好生惭愧。辅国大将军乃国之栋梁,我身为皇亲,自然也不能让将军的女眷受了怠慢。”
“若师二娘子有何需要,尽管命人来报。”
她顿了顿,又笑道:“要叫师二娘子笑话了,我早便听闻师将军乃义胆忠肝之人,想来将门不出犬女,早有结交之心。”
“日后娘子若是不嫌弃,可多来荣王府走动。”
【“呵,”柳青禾捂着喉咙大喘气,讥笑,“你以为,若不是想要扳倒宁王,谁会与你这娇蛮无理之人结交?”】
“王妃说笑了,臣女素来名声不好,还担心要给您添麻烦了呢。”师殷殷端起茶盏,低头说道。
【师殷殷气红了眼,但也知道眼下无法一剑杀了她,只好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柳相宜,你不得好死!”】
“师二娘子多虑了,世间万事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女儿家之间的小打小闹终究是不会被搬上台面的。但是娘子在春蒐救下四弟,这才是能得到大内认可的。”柳青禾说道。
师殷殷突然就理解了,自己曾经为何那么信任柳青禾。
她知道师殷殷在意的是什么,寥寥几句,道破了为何师殷殷一个在坊间名声不好的刁蛮娘子,最后能成为宁王妃。
如此一来,云如璟的算计,便不只是让师殷殷对他生情,还通过舍命救皇子这样的方式,让大内之中的人接受她。
他们看似的“容忍”,不过是她的催命符。
师殷殷边想着,边笑了出来。
这还只是一个柳相宜和云如璟,更别说往后的路还有云如琢、常氏、秦氏......她孤身一人,玩得过谁啊?
柳青禾见她笑而不语,不知何意,问道:“师二娘子?”
师殷殷回过神来,道:“得此开解,臣女心中好多了,谢过王妃好意。”
“皇嫂偏心,怎么单独见她,不见我?”
话音刚落,云怀霖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跟随着的侍女一脸做错事的模样看向柳青禾。
柳青禾知道,云怀霖想直接闯入,没人能拦,便看了侍女一眼示意退下。
她笑着看向云怀霖,“临安可是冤枉我了,我不过想问问师二娘子,此行可有怠慢。”
“皇嫂确实有所怠慢。”云怀霖随意坐下。
“哦?此话怎讲?”柳青禾问道。
“皇嫂就该将那云霞门关住了,省得有人迷了路走了出去,”云怀霖看了眼师殷殷,又看向柳青禾,“再有人借此大做文章。”
显然云怀霖不信柳青禾,余敏提议之时柳青禾不可能察觉不到异样,却还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放纵。
所以那场赏荷宴之后云怀霖还在同柳青禾置气。
“那便依了临安,我明儿命人不再开北门就是了。”柳青禾也没作解释,只顺着她的话说。
而后云怀霖也没待多久,便带着师殷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