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敏自然感受到师殷殷的敌意,便连忙低下头,喝口茶压惊。
“阿姐,你说若我绣得不好,可会遭后宫的娘娘们怪罪?”
游园会规矩没有那么多,故而师殷殷与师沅沅两家坐在一处。师沅沅是第一次来,不免有些紧张。
怪罪倒不会,可别被盯上才是。师殷殷心想道,但是面上还是宽慰她:“别担心,这绣品只是个彩头,娘娘们不会为难的。”
席中渐渐坐满了人,德、贤二妃携宫妃落座。
随后两名宫娥分别端着一本名册,游走于席间。
“若有绣品展示,可于名册上落下自己的闺名。司记点名则出席展示,并记于文簿。”师殷殷低声解释道。
此举虽看似可自愿选择展与不展,实则未记名者,亦一目了然。
宫娥来至面前,师殷殷拿起笔。
见此,崔音照甚是担忧,师殷殷曾说不想刺绣,今日出门时却见汀药带着一个锦盒,便知道师殷殷还是绣了。
可自己不曾替她把关,便担心似去年一样绣得不好被别的小娘子说笑,便低声劝道:“殷殷,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师殷殷笑道:“阿娘信我便是。”于是郑重写下自己的姓名。
她的这副绣品是用来试探贤妃的,但是她没料到贤妃会提前找她,如此一来其实她也没必要再出这个风头了。
但思来想去,还是别再被人揪着错处了,毕竟她能压下一个余敏,却压不下两个、三个“余敏”。
司记整理名册,按着落笔的顺序点名。
师殷殷几人坐得远,自然一时半会还轮不到。
“太傅之孙——肖雨菲。”
肖太傅乃帝师,虽年事已高,不问政事,但仍受君王厚待、受百官尊敬。
其幺孙女肖雨菲正值及笄之年,出落亭亭玉立,献上一幅织女纺纱图。
“这天孙娘娘绣得倒是生动得很。”邳国长公主手持团扇,隔空指点着,与裕和长公主说道。
她是先帝宠妃之女,亦是先帝幺女。
“肖小娘子确实是别出心裁了。”旁边的裕和长公主喝了口茶,笑道,“妹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