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殷不解:“既是破局,为何我执黑子?”
云如璟将下颌搭在她的肩膀上,先让她下了一步白子,然后又拿起一颗黑棋放在她的手中。
“既要破局,需先知道对手会落在哪一步。”】
青衿阁的龙涎香很浓,但掩不住更浓的药味。
师殷殷喝过一盏茶,在空荡荡的棋盘正中央落下一枚黑棋。
此时的云如璟,棋风温和被动,不露锋芒,让师殷殷很不习惯。
【“为何黑子不落在此处?”师殷殷将他刚放下的黑棋移到另一个交点,“若在此处,白子可一举拿下。”
“蝼蚁可轻易摧毁,可殷殷,”云如璟拿回那颗黑棋,重新落在方才的位置,“你要对战的是将军。”】
有徐万鹤之言在先,若随意而下,定叫人以为是刻意之举,故而师殷殷化先手为被动,甘作“蝼蚁”。
几个来回下来,师殷殷节节败退。
“臣女说了,不善博弈。”师殷殷垂着眼,故作失落。
“无妨。”云如璟看得出来她在深思熟虑后,很精准地走了一步错棋。
他没有戳穿,“来日方才,师二娘子天资聪颖,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学会。”
师殷殷扯了扯嘴角,“借您吉言。不过,殿下将臣女带来,只为了下棋吗?”
“不可吗?”云如璟反问,“师二娘子遣人候在弘文馆门口,不也是只为了学琴吗?”
师殷殷手中一顿,他这是在讽刺自己借他做局设计贤妃吗?可真是小心眼。
见她不作声,云如璟又道:“上次师二娘子来得匆忙,还没时间好好看看我这青衿阁吧?你觉得,此处方位、陈设如何?”
师殷殷抬头看他,这没来由的,问这作甚?但还是环顾了一下四周。
“此地甚是幽静,却并不偏僻,想必殿下在楼上,还能看见天枢池。陈设算是雅致至极,倒是很适合殿下——”她顿了一下,笑道,“修身养性。”
“娘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