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苏瑜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脑袋,如视珍宝。
“你呢——”云怀霖又指向傅见山,“你信不信?”
傅见山作揖道:“公主乃凰女,自然能翱翔九天。”
这般恭维,让云怀霖感到无趣,她又指着趴在桌子上的师殷殷,“师予棠你、你说……”
见师殷殷没反应,她又趴在桌上戳了戳师殷殷的脑袋。
师殷殷迷迷糊糊抬起头来,“怎么了临安。”
“我会飞,你信不信。”她仍趴在桌上,拍了拍师殷殷的手背。
“嗯——”师殷殷边点头边直起身子,指着苏瑜道,“苏玉生你快把她带走吧,都醉成什么样了。”
“我没醉!”云怀霖嘟囔着站起来,“我还能……”
她往前走了两步,却脚下没站稳,往后倒去,落入苏瑜怀中。
“阿霖,我扶你回去休息。”苏瑜揽着她便要走。
可云怀霖轻轻推了他,嗔怪道:“你也说我醉了,表兄……”她往徐万鹤那边扑去,“表兄!我真会飞!”
急得徐万鹤也上前去拉她,他与苏瑜合力才将云怀霖束缚住,边推着她回屋边对傅见山说道:“劳烦傅兄照看一下师予棠,我安置一下临安。”
于是此处只剩师殷殷和傅见山二人,以及候在不远处的几名侍女。
师殷殷本来醉得快睡着了,被云怀霖一嚷嚷又醒了三分,默不作声继续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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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予棠你少喝些吧。”傅见山夺过她的酒杯,“这儿毕竟不是你们将军府。”
“要你管!”师殷殷抢回酒杯,大声嚷嚷,“傅见山你个江湖神棍……”
傅见山一个激灵,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他四处看看,还好徐万鹤等人走远了。“我说姑奶奶,你怎么又扯这事?”
师殷殷猛地拍掉他的手,伏倒在桌上,嘴里嘟哝着:“都怪你,若不是你非要给我娘算什么卦,我如今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她情绪异常低落,似乎带着哭腔,“我做错什么了,你们一个两个要把我困在这儿……”
傅见山怔在原地,他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一名白衣女子说的话。
【“逾白道长,你们当真只问道,不问人心吗?”】
他第一次觉得,这步棋下错了。
他与云如璟固然有事要成,可师殷殷说得对,她何其无辜?若一开始便明码标价、相互合作,是不是至少还能做个盟友?
许是心中有愧,他鬼使神差抬起手,想要安慰她。
可就在即将碰到她发梢那一刻,一枚石子从天而降,砸中他的手背,稳稳落在他的酒杯边上。
他仰头望去,在夜色朦胧的高树中,看见一袭墨色长袍,于是叹了口气,收回手。
此时徐万鹤回来了,他吩咐一名侍从带徐万鹤前去客房,又命两名侍女将师殷殷扶回房。
安排妥当之后,也打算回房休息,却见一名侍从来报:“世子,四皇子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