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衿阁的摆设和物件确实没有搬动,就连云如璟常用的那副棋都没有带走。
而落了灰的嘲风,也原原本本挂在那里,才让他逮着机会喊师殷殷来下棋。
自西郊对峙之后,师殷殷本着破罐破摔的心态,已经没有耐心跟云如璟装了。
她这次下棋步步紧逼,堵得云如璟有些不适应。
而云如璟也发现她的下法何其眼熟,但也只是以为是这段时间跟着自己磨练出来的。
“你倒是学得快。”
“可是逼得太紧,反而暴露短处。”他白子落盘,毫不留情吃掉师殷殷几颗黑棋。
师殷殷头都懒得抬一下,“殿下今日,只是喊我来下棋的吗?”
“不然呢,喊你来谈情吗?”云如璟将吃掉的黑棋叠放在她的手背,饶有兴致地去看她的反应。
师殷殷手中一顿,将棋子往上一抛,皆收于掌心。
她冷笑道:“弹琴便罢,谈情?那我可真消受不起。”
“可我记得是师娘子你去御前求的旨,你不与我谈情,叫他人如此看你?”
云如璟此言,无非是警告师殷殷唱好这出痴恋宁王的戏。
师殷殷自然听出来了,不免有些恼火,她皮笑肉不笑盯着云如璟看,“所以臣女这不就来了吗?”
她心里暗骂:这个云如璟,成日不用干正事的吗?她都答应成婚了,还要怎样?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
按理说云如璟一开府,皇帝就会把京城孩童失踪案交与他和云如珏一起联手查办,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说……
“可是殿下封王之后,应当开始接触政事了,臣女理应不多加叨扰。还是说——”她话锋一转,多了几分嘲讽意味。
“陛下因秦侍中越权一事,迁怒于殿下?”
云如璟将刚拿起的棋子置回盒中,抬眼盯着她,“我受牵连,你很高兴?”
“殿下冤枉,你我日后结为夫妻,荣辱与共,免不得要仰仗殿下,又怎会幸灾乐祸呢?”话是这样说,可她笑得合不拢嘴。
云如璟嘴角一抽,“陈郢!拖出去。”
师殷殷虽被赶了出来,可心情大好。她往宫外走去,却见只有周巧一人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