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扮得比以前更素净了,桃面略施粉黛,仅仅点了一层薄薄的口脂。
也没有梳发髻,只一根素簪挽起一半的青丝,散落的一半用蓝色发带从肩下绑住。
按理说师家不会苛待她,可她就是这般低调。
似是不染尘埃的天外客。
徐万鹤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最终只垂着头轻声问道:“你走的那天,是怨着我的吧?”
所以一声招呼也不打,他和所有人一样,都以为她真的死了。
“没有。”楚可盈轻笑,“世子于我也有恩的。”
“我们的婚事,从头到尾都是楚家的骗局。就算世子强硬推辞,楚家也不会罢休。”
“换下一处高门,只怕我未必能撑到予棠救我。”
徐万鹤心中五味杂陈,“你去了江陵是吗?”
“对。”提到江陵,楚可盈的语气变得轻快了些,让徐万鹤禁不住看她。
“我从未离开过家,也是第一次走水路。”
“我记得船是从嘉陵江走到长江,然后一路南下。”
“江陵水脉绕城,平日出行也可乘坐小船,一些商贩还在船上售卖花、果、糕点诸类。”
她将在江陵的事娓娓道来,双手并用地描述,眼里泛着光,好似那是一个人间仙境。
她是被抽了魂的空壳,入了仙境,便重获了新生。
“若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