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重启血案(2 / 2)

甚至下一瞬。

四周的学子也忍不住,连忙上前,用力去拉。

结果还是一样。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由得看向苏闲,他们刚才可是看的清楚,那些公公们将两个半球放在地上,自己就分开了,结果他们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怎么还是分不开?

“这留的把手太小,拿条绳子来……”朱仿佛真的跟其较劲,一声大喝后,很快就有人送上绳子。

他将绳子一头绑在把手上,绑的死结。

“来,权当拔河角力了!”

旋即,又是两方拉着铜球,众人拾柴火焰高,甚至不用人在下面托着,铜球就悬浮在半空。

然而,眼看着两方人倒来倒去,但铜球还是纹丝不动……

而在这样的坚持下,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好些人都满头大汗的时候。

突然!

“砰”的一声!

秦王一个踉跄,好几位皇子和国子学的年轻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哈哈,终于开了!”

其哈哈大笑,声音甚为快意。

然而却在这时,苏闲悠悠的声音响起。

“铜球没开,是绳子断了。”

啊?

苏闲的声音就像是魔音一样,让众人纷纷错愕。

一众大臣看着那掉在地上,全然如常的铜球,彻底愣在原地。

就连朱元璋和马皇后,也是满脸的愕然!

“怎么会?为什么?”

一脸数道不解之声响起。

苏闲不答反笑,“看来没有人是能将其分开的了,那诸位就只有第二条,才能进入格物院的路了。”

“至于为什么?问得好,这也是格物院给诸位的考题。该诸位回答才是。”

事情到这里,其实已经结束,苏闲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可是。

“咱还不信了!”

朱气的站起身,看着完好无损的铜球,双眼扫视四周,看到某处时,双眼猛地一亮。

“来!马车迁来!”

说着,其径直前往今日存放马车的地方,其它几位皇子见状,也是纷纷倔劲上头,跟着就去迁来马车。

这一次,他们甚至不用绳子,而是用锁链!

足足拉来了四辆马车,双方各两辆,扣好锁链后,朱摔动长鞭,“都给咱让开,驾!”

长鞭挥出,马儿顿时嘶鸣,旋即便朝着两方奔跑而去。

两边的围观众人赶紧让开。

然而,这两辆马车只是跑到半途,就生生的僵停住了,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此时,朱元璋再也忍不住,连忙朝着下方走去,看着面前如同钢铁浇筑成的“实球?”,这还是刚才的两个半球吗?

四周围观的学子,越发目瞪口呆。

“难道这也是无所不在的力?”

朱元璋想到当初,苏闲给自己的解释,却是疑惑出声。

“继续加两辆、不!四辆马车!”

朱元璋忽的大喝一声,很快,随着四辆马车加入,足足八辆马车,开始往两边用力!

不知何时,四周的视线早已经变得震撼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的闲散。

眼看着那锁链,都被拉的笔直,铜球只是在半空保持原样,一个个诧异之间,差点要跑到近前观看。

只是,其还是纹丝不动。

“再加四辆!”朱元璋大手一挥,真的跟其较上了劲!

不一会儿!

十二辆马车,两方各六辆。

“驾!”

朱哈哈大笑,越是如此,他就笑得越发开怀,只是不知道这笑意是出自何处。

其使劲挥动鞭子,然而越是如此,马儿每次跑到中途,就突兀停止,好些宝马,累得只打嘶鸣!

这种状况持续的越久,四周的气氛就变得越发寂静。

好些人已经目光呆滞,更有甚者开始怀疑,苏闲是不是让那些太监们偷偷换了个铁球,可是之前的每一幕画面,他们可都看在眼里……

这样的气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方孝孺、李希颜、宋濂看的越发震撼,甚至,四周那些学子好奇的眼神落在他们眼里,只感觉自己是不是错估了什么?

格物真的不能撼动科举吗?

而正在他们这么想的时候……

“轰!”

突兀间,一道轰隆隆的雷音,在众人耳边炸响而起!

所有人循声,下意识的望去!

终于……

铜球彻底分开,两个方向的马车,也朝着前方无规律的冲去,索性它们早已经被累坏,并没有冲撞到人群。

“开了!开了!”

此时,先前的寂静氛围也被随之打破,人群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山呼海啸之声!

“好!”

就连朱元璋也不由得攥起手掌。

下一刻,他便赫然转移视线,看向苏闲。

这一幕他在皇宫里也见过,但那个时候可是火焰灼烧,没人赶到前面去,更别说双手把着了……

可现在,明明是灌了水,又让水流出,如此简单的过程,却为什么会出现十二匹马,才能堪堪拉开铜球的一幕?

而众人也纷纷反应过来,顾不得再度欢呼,只是看着苏闲,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此时此刻,一旁的起居郎和史官,也早已挥洒笔墨。

明史记:

【洪武十一年,惊蛰,帝观国子学半球实验,满座皆惊,格物之门由此大开】

……

与此同时,众人期待答案之际,似乎都没注意到。

人群之中,一个风尘朴朴的青年人,神色疲惫,仿佛赶了很远的路,才终于来到京城。

到了地方也没怎么休息好,他只是望着前方,方才的一幕他也看在眼里,但在他眼中,这些却并不重要。

他与这欢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反而其从怀抱之内,掏出一尺白绫,将其绑在头上。

双目闪过一抹坚毅,旋即推开人群,大跨步的朝着前方走去。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趁着人群的注意力全在前方那个稚子身上的时候。

压抑在肺腑,近乎三年的话语,也透着这股寂静……

近乎咆哮而出:

“圣上!”

这一幕大吼似乎用尽了其所有的力气,四周的视线,也猛地被其吸引而来。

“洪武八年,吾父被奸人所毒害,自此离世,死不瞑目!”

“今日,不肖子孙刘涟,丁忧归来。三年以来,刘涟一刻也不敢忘此杀父大仇。请圣上念吾父早年从龙之功,启用三司,追查真凶……”

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是越发凄然,而又愤恨!

他只是缓了一口气,旋即更为凄惨的声音,再度响起。

“重启吾父刘伯温一案……”

“以慰吾父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