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正暖,万物复苏,举目四顾,但见一片方圆几亩的大水塘,水岸杂草丛生。
“噗通”一声落水声中夹杂着一声女子的惊叫声,一个灰褐色的身影跌落水中。
正在田中耕种的刘老根抬起头来,侧耳细听,恍惚中听见像是村尾后山水塘中传来的,像是动物落水的扑棱声。
刘老婆子看着傻愣愣的刘老根疑惑的说:“咋啦?”
刘老根扭头“你有没有听见啥声音?”
“我啥声音也没有听见,只听见老头子你的喘气声,累了想偷懒?”
“你个老婆子说啥子呢,可能是我听错了。”
说着又弯下腰埋头干活,想着今年眼看着年景不错,应该会有个好收成。
此时村尾的大水塘,渐渐沉入水底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慢慢往上浮,忽然水底似有东西闪耀着微弱的光芒,又好似错觉。女子没多想,继续上浮,好不容易抓着岸边的水草爬上岸,便再没有一丝力气,她脸色苍白,神色也不同以往,
突然脑中似有什么汹涌而来,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女子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瑶塘村东头的房间内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女人忽然轻哼了一声,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兰华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她愣了愣,脑中传来熟悉的刺痛,却比之前温和多了,一段陌生的记忆涌进她的脑海。
她穿越了。
原身是隔壁桃花沟一个土生土长的小村姑,家里有爹娘和三个哥哥,年满十六岁就嫁到了瑶塘村,婚后一年都没有怀孕,丈夫是家里的老二,爹不疼娘不爱的。
不过家中日子还算过得去,大小事务都有婆婆做主,大哥稳重老实,娶了同村的一个姑娘,这个大嫂倒是掐尖要强,婆婆知道她的性子之后不是很喜欢她,好在她的运气够好,一嫁进来就怀孕了,第一胎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现在育有二子一女,还有一个未婚的小叔和小妹都是性格沉默的人,倒也勤快能干,一家子的日子倒也算过得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两年前朝廷征兵,家里公爹、大哥和丈夫都在征兵的行列,在婆婆的强势压迫下,丈夫去服了兵役,一去不归,死在了战场上。
原身的苦日子是从丈夫走后开始的,原身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加上性格柔弱,经常被婆婆和大嫂磋磨。
这两年连着年景都不好,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小叔和小妹渐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恰逢原身饿了一天出门割猪草不慎摔倒,被住在后山脚下的猎户遇到扶了一把,不知被谁瞧见了,村子里就传起了闲话,婆婆为了五两银子的彩礼便将原身许给了那个猎户,今年二十五六岁,家里就两亩薄田,时长进山打猎补贴家用,也不过是勉强糊口,因此村里也没有人家愿意将姑娘许给他。
明天就是猎户来迎亲的日子。
“哟,二弟妹,你终于醒了,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你说你好好的投湖做什么?要不是那个猎户看见,你可咋办?”实际心里乐开花了,心想猎户看到你宁愿投湖也不想嫁,嫁过去可还有好日子过,哼!不过那猎户也是奇怪,都这样了,还送她回来。
“大嫂说笑了,我只是脚滑掉进湖里了,”林兰华看着大房周成才的媳妇吕桂花。
梳着干净利落的发髻吕氏嗤笑一声,看着林兰华清丽的容貌,即使生病也是楚楚可怜,招人怜爱,暗骂一声:嘚,真相了,那猎户保准也是看上这狐媚子的皮了,难怪勾的猎户花了五两银子也要娶,呸!还不是不下蛋的鸡。
“弟妹看起来已经好了,那便赶快起来做饭吧,一会娘他们都要回来了。”吕氏仗着生了两个儿子,没少奚落欺负林兰华,习惯性的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