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装死(1 / 2)

楚仁坐在边上,他没想到徐胧月会这般饿。

忽然,徐胧月抓个勺子装碗汤,她语气微顿:“本宫追驸马追的好辛苦,他不爱我!”

“那就加把力气追!”楚仁拿块桂花糕放嘴里,他挑了挑眉。

闻言,徐胧月放下碗,她转身往外走。

片刻后,徐胧月抬高跨过门槛。

殿内烛火飘渺,层层纱幔垂下,案上点着龙涎香。

徐胧月双手交叠放身前行礼,她抬起头:“儿臣参见母皇!”

女帝端坐在金漆雕凤宝座上,她眯着眸子,脸色阴沉下来。

好半晌,女帝这才开口:“三公主找朕所为何事!”

“启禀母皇,儿臣想拿走二姐姐手中虎符,用来调动军队!”徐胧月勾起薄唇浅笑,她轻声开口。

女帝气得脸色铁青,她握拳拍木桌,抬手指过去:“朕让你回去看《女则》,你却惦记虎符!”

“嘭嘭”声响起,徐胧月吓得浑身颤抖,她哪里还敢再说。

她走近,握起女帝水袖扯。

女帝板着脸,她怒火窜到脸上,握拳的手在颤抖。

“母皇,儿臣就拿一次!”徐胧月扑到女帝怀里,她撅起嘴。

闻言,女帝眯着眸子,她抬起眼皮打量着徐胧月:“三公主这般调皮,朕怎能将虎符给你!”

“一旦兵权掌握在旁人手里,朕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徐胧月扭动身子,她握起小粉拳捶打女帝胸口:“不嘛,我就要!”

“哎!”女帝头疼欲裂,她怎么生个小野猫,这般不听话。

女帝温柔声音响起:“虎符一分为二,一半在朕手里叫君符,一半在将军手中唤作将符!”

“朕要调动军队,得派心腹过去,他们持左符和右符结合,校验成功方可调动兵权!”

徐胧月这才知道,虎符拿不到,她估摸着将符在徐胧玉手里。

她浅行一礼,看了一眼女帝:“儿臣知错,虎符是母皇用来调动军队,万万不可儿戏!”

说完,她往外走。

待徐胧月走远,女帝脸上阴云密布。

少倾,徐胧月从迎仙宫出来,外面天色暗下来。

卯月当空,大雨倾盆而下。

廊下站满宫人,她们垂下头,不敢吭声。

她走近,宫女们纷纷往后退。

有个宫女跑的有些急,她跌落在地上,抬手扶住后腰。

几个人瞪大眸子,才发觉她是徐胧月。

徐胧月扬起下巴,她看了一眼宫女们。

那几个宫女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可兰跟在后头,她知道徐胧月时常扮作冷宫妃子出来,宫人在这守夜,她们吓个半死。

那些弃妃死去后,徐胧月扮作她们捉弄宫女。

忽然,白忆泽走近,他握起粉色油纸伞举着,卷着的雨水落在他脸颊,他满不在乎。

他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她一脸疑惑,身上那件藕荷色襦裙并未被水淋湿。

白忆泽浑身湿漉漉,他像是走太急,额间沾染两朵石榴花,花瓣跌落在他肩膀上。

他抬手捂住嘴轻拍,勾起薄唇浅笑:“还好孤来的及时,不然三公主要淋雨!”

“咳咳”声在廊下回响,他咳的脸色发白,还在担心她。

“外头下雨,驸马你身子没好,为何要跑出来!”徐胧月凑到白忆泽身侧,她嘟着小嘴。

于是,白忆泽拽起徐胧月往前走。

她依偎在他身边,拽紧那把伞。

风有些大,雨水落在伞尖,白忆泽拉着徐胧月的手往前走,大半的雨水哗啦哗啦浇灌在他身上。

她跟过来,那颗心扑通地跳。

他眼皮闪了闪,眸底藏住心思,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须臾,徐胧月拽起白忆泽走进来,她抬手轻拍他身上雨水,他走过去躺下。

她躺在他身边,搂住他手心。

他板着脸,那双清冷眸子如湖水般落在她身上。

她将脑袋埋在他怀里,睫毛如羽翼般忽闪忽闪,烛火被风吹得飘起,投射出俏皮的倩影。

那抹娇羞的脸蛋泛起桃红,嘴角挂着一抹俏皮。

她趴在他怀里,他耳边传来轻柔的呼吸,淡香在她身上环绕。

他变得特别纠结,她爱他,他却想着拿到兵权。

那颗心波涛汹涌,眼里闪过一丝疲惫。

忽然,她握住他手心,撅起嘴轻咬。

那一口,他手心撕裂般的疼,那只手颤抖起来,便将她推开。

她转过身抱紧锦被,蜷缩在床里头,睡的如痴如醉,那头乌发如水般散落在肩上,香肩白皙如雪。

空气中透着闷热,她拽起被子踢开,那双葱白样的大长腿露出来。

白忆泽拿起锦被盖上去。

她抓起被子扔,身上那件红肚兜被风吹得飘起,依稀可见他修长脖子下的锁骨。

她转过身靠在墙里头,隐约可见杨柳腰。

他倒吸一口凉气,努力控制着,转过身背着着她,这才平复他心中燥热。

待那股燥热散去,他瞅着她已睡着,拿起蓝色纱袍披上,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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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交子午夜,白忆泽走近,他握起铜狮子拽。

门“咯吱”一声响被打开,锦绣透过门缝望过来:“驸马,你这么晚过来!”

“孤想见下二公主!”白忆泽抬腿跨过门槛,他看了一眼锦绣。

锦绣没说话,她带他往前走。

他跟过来,想着好不容易等到徐胧月睡着,这才离开。

老槐树下,徐胧玉腾空飞起,她抓起佩剑刺在树干上,浑身透着霸气。

她一招一试流露出内力高强,手中的佩剑来回挥舞,那只剑飞来砍下树叶。

绿叶纷纷洒洒掉下来,白忆泽走近,他抬起眼皮打量她。

她有些好奇,他怎么会来找他。

他瞅着她这身功夫,想起她有虎符,若是弄到兵权,就能带兵回到代国替父皇和母妃报仇。

思及此,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孤想来看看你!”

“驸马,你早已不是本宫身边人!”徐胧玉那双眸子柔情似水,她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微微蹙眉,淡淡地扫过她,眸底透着疲惫。

转瞬,他微笑地望过来,好似看见个相识多年的故人,那双眸子清澈如水。

她想起婚事被抢,拿起佩剑刺过来:“都怪你!”

“孤可以同三公主和离,带二公主回代国!”白忆泽想起触不可及的虎符,他便这样说。

她松开手。

佩剑跌落在青石板地上。

“嘭!”

一声脆响,徐胧玉心头阵阵疼,她该爱白忆泽还是荷兰辞,变得万分纠结。